法陣內外封閉的寢殿後，燕小茹絲毫不賣關子。
她神情嚴肅鎮定的對李沐陽道：“據說每一位升仙者，在踏足修行之道後都會對天地大道有所感應，在覺醒升仙之前，他們就已獲得某種特殊的機緣。”
“這種機緣，與當前世界的命數息息相關，是天地大道賜予的特殊力量。”
“每一位升仙者獲得的機緣，都不儘相同。”
“但唯一的相同點是大敵。”
“——升仙者的降世，往往會伴隨一尊恐怖到世人難以抵抗的存在出現。”
“這位無上存在，可能是天地的浩劫，也可能是升仙者個人的宿敵。”
“它們的相同點，是擁有傲視世間的無上力量，幾乎都會帶來可怕至極的災禍。”
“升仙者與這位大敵，不死不休，兩者絕對無法並存於世，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甚至有推測稱升仙者降世，可能是應天地感應而生、專門來斬殺這尊禍害！”
燕小茹神情凝重的將這則秘聞講述出來。
李沐陽眼神微冷。
“不死不休的宿敵……”
“升仙者專為斬殺他而降世……”
“迷霧海上的那隻怪物是吧？”
原來他係統的能力，是升仙者的特殊機緣？
靠了！
李沐陽還以為係統是穿越帶來的福利，沒想到是這方世界的天道發給他的大禮包。
雖然這個係統的確非常強力，讓他快速成長了起來。
但卻給他安排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他必須要幫天道宰了這尊怪物……
果然係統給他的每一個好處，都不是白拿的啊。
拿了係統的好處，就得給天道打工！
如今唯一讓李沐陽感到慶幸的，是那尊上古聖靈無法踏足迷霧海兩側的大陸。
它暫時不會殺過來，李沐陽這個天道打工仔還有充足的升級時間。
又和燕小茹聊了一會兒，聊了關於合歡宗少宗主護道人的事，以及合歡宗所謂的百年災病。
聽了燕小茹的詳細講述後，李沐陽稍微心安了一些。
去給柳憐兒當護道人，的確有些危險，但合歡宗早已有了豐富的、保護護道人的經驗。
理論上來說，李沐陽去當護道人，不會有什麼凶險……理論上。
李沐陽起身告辭，準備離開。
但他走出去沒多遠，身後突然響起了燕小茹的聲音。
“那個……沐陽，”燕小茹突然開口，挽留了李沐陽。
李沐陽詫異轉頭，看向女子。
兩人目光對視，李沐陽看到了燕小茹眼神中的猶豫。
遲疑半響後，燕小茹輕聲道：“……如果你實在不願意的話，我想辦法勸說宗主，讓他放棄這樁婚事。”
“我已是未來宗主，對這件事稍微有點話語權了。”
燕小茹眼神誠懇。
她看出了李沐陽對這樁婚事的不情願。
燭光下，李沐陽的側臉在光芒搖曳中明暗不定。
他沉默了數秒，隨後笑道：“好，讓我回去想一想。如果我的確不喜歡柳憐兒的話，我會請你幫我取消這樁婚事的。”
說完，李沐陽轉身離開，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原本他對去當合歡宗少宗主護道人這件事，就興趣缺缺。
如今聽了井木犴的提醒後，李沐陽對這件事更加抗拒了。
但他依舊沒有立刻回絕燕小茹，而是打算回去認真思考。
順便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