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身而起,驅散了周身凝聚的枯寂之意,陳輕舟打算去參加小隊的慶功宴。
此次欒山之行,除了陳輕舟之外,其他同僚近乎白撿了一份功勞,自然個個喜笑顏開。
尤其是那自投羅網的孟家兄弟,仗著有神奇的寶具可在地下穿行,若非撞在葉明理小隊手中,恐怕就真的逃脫了。
即便這油滑無比的兄弟倆必然不會自己宣揚,但在山頂義氣莊中,見過他們的江湖客可不在少數。
待到今後傳揚出去,鎮守偌大離州的錦衣衛千戶戚田成親自帶隊圍堵、封鎖義氣莊,結果讓孟家兄弟從眼皮子底下逃脫了……
好說不好聽啊!
是以,葉明理小隊非但白撿一份功勞,這份功勞還比旁人的大!
宴賓樓,一幫人推杯換盞,陳輕舟埋頭吃菜。
大家早就熟悉這家夥平時冷冰冰的麵癱臉形象,倒也沒人有異議。
畢竟,關鍵時候,陳輕舟這個平日裡木頭疙瘩一樣的家夥,敢擋在所有人身前,為大家夥搏命!
有這麼一條,他就是所有人的生死兄弟!
張玲玲暗戳戳替葉明理擋酒,看出大玲子心意的人不止陳輕舟,大家倒也有意配合,可惜,葉明理好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反正兩輩子,陳輕舟對男女情愫沒什麼經驗,道聽途說來的,也隻有紅浪漫78號技師技術比同事們好那麼一點……咳咳,反正就是,裝糊塗唄。
酒至酣處,葉明理大著舌頭,拉著陳輕舟一起出了包廂找茅廁。
給大玲子一個放心的眼神,陳輕舟如木頭拐杖一樣,任憑葉明理掛在自己身上。
打開包廂的門,外麵的喧囂猶如盛夏午時的熱浪,撲麵而來。
走了沒兩步,葉明理就站直了身子,雖然臉頰紅的還是和猴屁股有一拚,但眼睛明顯變的清澈起來。
“家傳的武學,迅速解酒,要不要?”
“我用不著。”
“也對,那一桌子人,都喝多了,也輪不到你,哈哈哈!”
葉明理一臉嘚瑟,讓人頗為不齒。
他一個無漏境的武夫,本就是海量,還專門練習解酒的武學……呸,啥都不是。
正當葉明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酒樓後院的茅房走去時,突然被陳輕舟一把拉進了一間正在收拾狼藉席麵的包廂。
“莫出聲!”
陳輕舟木著臉,聲音毫無情緒起伏,頓時就讓包廂內正打掃的酒樓內的婢女感受到了森然,“繼續做你們的事,這枚金葉子你們自己分,算是賞錢。”
領頭的粗使婆子喜笑顏開,想要開口道謝,卻被陳輕舟盯著看了一眼,頓時開不了口!
“莫出聲……出去之後,也莫提起,不然……”
繡春刀一亮,所有人頓時變的善解人意。
“爺,我們曉得。”
陳輕舟擺擺手,拉著不明就裡的葉明理透過窗欞縫朝外張望:“我瞧見判官筆方家的人了,就是上次做交易那個……他本該早就離開郡府的,可卻易了容,在宴賓樓當個跑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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