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婉茹,救我……”
乾裂焦黑的土地上,方明亮口吐鮮血,開口求救。
高手相鬥,本就如此。
一次機會被抓住,便是生死立判!
“你和我說過的,從良了,今後便不準再對人族武夫動手。”
經過最初的驚訝之後,地湧夫人臉上再次恢複那居家少婦的溫婉賢淑,“你是我男人,是當家的,我自當聽你的話啊。”
方明亮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吃了我,吃了我,然後逃的遠遠的……逃到大明以外……把崽子生下來……”
無漏境的武夫,軀體對於妖魔而言,本就是誘惑無比的寶藥!
陳輕舟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手中的鱗甲烏刀紅光吞吐不定,小心戒備,沒有趁此機會搶攻。
那方明亮活不成了,等會自己就會斷氣。
而且,殺了這畜生,也沒有壽命可以掠奪,甚至沒有妖丹、精血可以吞噬,毫無性價比可言。
反倒是地湧夫人,處處透著古怪。
“唉,老五,你不說,我也會吃了你的。”
那地湧夫人中上的姣好麵容,充斥著溫柔,一雙素白小手,輕輕撫摸還未隆起的小腹,“為了肚子裡這來之不易的血脈,我不會浪費一絲一毫……
不單是你,殺你這小子,我也會一並吃掉……
畢竟,這來自妖皇的血脈,可不能受半點委屈。”
“妖皇……賤人!”
五臟六腑都已經被陳輕舟那一記無影腳震碎的方明亮,掙紮著想要坐起身,結果猛噴一口裹了無數內臟碎塊的汙血,直接斷氣身亡!
剛剛,這為了地湧夫人肚子裡的孽障,拚著叛出家門,拚著被無數人族高手追殺的傻逼,是以真元勉強凝主早已破碎的內腑……
心神動搖,氣急之下,真元散了,內腑……自然也就散了。
如良家一般的地湧夫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不屑,隨手一揮,麵前那鍋方明亮昨晚屠了當陽縣南城一整條街的無辜百姓,采來食材製作的滋補湯,灑了一地。
嗬,用凡人滋補……腦子鏽掉了吧?
微微側頭,目帶好奇的打量那一言不發的年輕錦衣衛,地湧夫人臉上露出的溫婉的笑容。
“你……可以開始逃了。”
目睹了一場龜男舔狗不得好死的大戲,陳輕舟內心毫無波瀾。
被武學推演麵板關進小黑屋動輒操練數百年的經曆,好似也並不全是缺點。
最起碼,即便是死亡真的降臨,陳輕舟也能保持這份枯寂的心態。
“呀,當真不逃?想殺了我,然後回去領功?”
地湧夫人突然咯咯咯笑了起來,豐盈的身軀花枝亂顫,“人族武夫,都這麼傻嗎?
我肚子裡的血脈,來自妖皇,你猜,這血脈的爹,會不會放任他這千年來唯一的血脈不管?”
澎湃的妖氣,從四麵八方襲來!
恍若天地異像,山風都被這妖氣壓的停滯下來,如濤鬆林,竟然變的靜悄悄。
一頭頂著黑熊腦袋的大妖,好似黑鐵塔一般,從山下慢慢走來。
那黑熊妖好似故意,三米高的龐大身軀肉山一樣,長滿了黑毛,僅僅顯露不多的人族特征。
無漏境,巔峰。
陳輕舟麵沉如水,眼神凝重。
果真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