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鎮獄金身,遠比陳輕舟此前想象的更加邪門。
這門從吞天金甲訣推演而來的武學,若是能活下來,今後輕易不能在人前顯露吞噬一切的特性。
體內的內力,已經儘數轉化為粘稠的真元,好似糖稀一般,沿著經絡不斷遠轉,無時無刻不在滋養身軀。
越是仔細體味,陳輕舟越是為自己的幸運感慨。
這門饕餮鎮獄金身,綜合了煉體伏魔功和吞天金甲訣的特性,對肉身的強化達到了一種相對極端的狀態。
而所謂的煉體伏魔功,也不過是陳輕舟從錦衣衛係統最初級的內功心法巨力伏魔功之中推演而出。
隻能說饕餮鎮獄金身出現充滿了意外和巧合,而其表現出的貪婪和霸道,讓陳輕舟未來的修煉之路充滿了不確定性。
清晨的陽光,潑灑在大街小巷。
沉寂了一夜的當陽縣,再次恢複了活力。
張記麵館,陳輕舟又坐在了他此前曾經坐過的那個角落,等著張老三給自己端麵。
一大早就來吃麵的人不多,麵相遠比實際年齡老很多的張老三之所以開門這麼早,無非是想多賺幾個銅板。
世事艱難,市井中廝混的普通人想要過得安逸一些,遠比想象中更加辛苦。
張老三有些畏懼的將一碗清湯麵端到陳輕舟的麵前:“大爺,您慢用。”
“昨夜宋濂死了。”
陳輕舟冷冷的說了一句,便拿取筷子低頭吃麵。
佝僂著身軀,唯唯諾諾的張老三如遭雷擊!
這可憐的老實人愣了片刻,屁股上著火一樣轉頭衝進後廚。
那相貌姣好的婦人此時並不忙碌,待在後廚之中怔怔的發呆。
慌亂的丈夫衝進來,將那婦人嚇了一跳。
“宋濂昨晚死了!”
拚命壓低的嗓音中,充滿了不可遏製的欣喜和興奮,張老三飛快的煎了幾個雞蛋,又一陣風一樣端著煎雞蛋衝出了後廚。
那婦人靠在牆角,常年操勞變得粗糙的手掌,死死捂住嘴無聲的哭了起來。
望著張老三那比此前挺拔一些的腰杆,陳輕舟嘴角微微勾起,嘗了一口麵前免費的煎蛋,心情莫名舒暢。
麵館門口閃過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劉步蟾直接坐在了陳輕舟的對麵。
“小友,這當陽縣的形勢有些複雜,王大人能提供的手段不多,想要多立些功勞,怕是要冒一些風險。”
陳輕舟抬起頭,麵無表情的說:“前輩,躺著賺到的功勞,能算功勞嗎?”
“小友好氣魄!”
劉步蟾那張粗豪的麵孔上展現出由衷的笑意,“北崗地湧夫人外出,說是去訪友了,她那妖洞之中,沒大妖坐鎮,正是掃清汙穢的好時機!
小友,可敢前往啊?”
“位置。”
……
縣令王文遠一幫人,沒有時間弄清楚陳輕舟的跟腳,所以,一切伎倆都是擺在桌麵上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