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儒皇一揮手,將武尊屍骨收入袖中,沉聲道“清風高德大義,當入人族功德林,從此名垂青史,千古流芳!”
他的神色莊重肅穆,儘顯對於武尊的敬重和對於世間正義的堅守。
帝易此時已經站起身來,雖然情緒恢複了過來,但眼眶仍舊微紅。
他深知自己所得到的機緣和成就,都離不開武尊前輩的指點和幫助。
他向儒皇拱手道“還請這位前輩,莫要辜負武尊前輩。”
儒皇頷首,目光沉凝深邃,卻麵色柔和,絲毫沒有強者的架子。
反而透露出一絲對帝易的欣賞,並且詢問道“我如今要回中州,你若是隨我一起,我可以安排你到絕佳的地方修煉。或是你另有打算?”
帝易深知眼前這人定是與武尊一般的前輩高人,如果與他同行,定然少不了天大的機緣。
他麵色肅穆,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猶豫和思索,但最終還是拒絕了。
帝易謝絕道“晚輩謝過前輩好意,不過晚輩需要回師門複命,就不叨嘮了。”
儒皇並非不明事理之人,聲音溫和地再次問道“你師門所在何處,我送你一程。”
帝易道“晚輩師門所在地乃是這南域楚州。”
他的神色謙虛而恭敬,對於儒皇的提議也並沒有抗拒之意。
儒皇道“既然如此,那此物你且收下,以後去往中州,可憑此物見我。”
說罷,儒皇從他那寬大袖袍中,取出一枚令牌,其令牌上刻有“皇”字。
這枚令牌不大也不小,有巴掌大小,由不知名的金屬製造而成,想來也是什麼重要之物,通體金光閃閃,顯得十分華貴。
令牌正麵刻有一個“皇”字,字體端莊古樸,金光燦爛,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神秘和力量。
令牌邊緣飾有複雜的圖案紋路,這些紋路錯落有致,卻又毫不雜亂,令人一眼望去,就會感受到一股深邃玄妙的氣息。
整個令牌如同一件藝術品一般,充滿了古老的氣息和神奇的力量。
隻見,帝易接過令牌後,儒皇就一甩袖袍,以大神通傳送帝易。
一陣華光閃過,帝易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當帝易的眼睛再次睜開時,他恍若隔世地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一處陌生的山脈之中。
茫然四顧間,他仰頭望向那高懸的太陽,不禁感慨那位前輩的手段高深莫測。
帝易緩緩升空,身旁連綿不斷的山脈儘收眼底,隨著一圈又一圈的繞行,他逐漸切入到胭脂山脈的深處,還散出神識勘察。
隨即驚訝地發現,原來這裡竟然是楚州的名山胭脂山脈,當初離開劍華宗前,他曾遠望過這座山脈,此時回憶起這片美景,仿佛時間倒流回到昔日。
站在這片懷舊的土地上,他意識到劍華宗就在眼前,距離自己並不遙遠。
麵對眼前所熟悉又陌生的胭脂山脈,帝易內心沸騰起歸宗的迫不及待。
三年的漫長旅程終於走到了儘頭,恍惚間,時間仿佛靜止,隻有心跳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突然之間,一個念頭激發他內心最深處的欲望回宗!
歸心似箭,他化為一道虹光,在劍華宗所在的方向飛速穿行,激蕩出一道美麗的光芒!
劍華宗,飄渺峰,正當帝易眼神似火地注視著劍華宗的正劍大殿時,一位手扶長須、滿麵春風的老者從大殿裡走出來。
他的步履安然從容,身著古樸雅致的長袍,臉上深溝淺陷的皺紋似乎都在講述著他豐富多彩的人生經曆。
老者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清澈而藍色的光芒,仿佛看穿了一切,卻又無比的平淡。
眼前這位老者正是當年新生大比上為帝易仗義執言的君長老。
君長老相貌英俊,雖然已過花甲之年,卻神采奕奕。一頭稠密的白發如雲堆積在頭頂上,長須垂至胸前,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看到君長老從大殿裡走出來,帝易不禁心中欣喜。
他快步上前打招呼“君長老,好久不見啊。”
君長老一時間沒有認出他,習慣性地頷首,稱好回應。
帝易感歎著時光的流逝,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他對君長老的感觀一直不錯,這位剛正不阿、處事果斷的老者讓他深感敬佩。
儘管君長老並沒有認出帝易來,但帝易卻沒有絲毫不悅,隻是微笑著與君長老擦肩而過,心頭的喜悅之情越發彌漫。
忽然,君長老頓住了身形,以略微疑惑地神情轉頭看向帝易的背影。
心中納悶這少年怎麼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一下子記不起來了,怪哉。
帝易如今三年前相比,已經大不相同了。他的麵容變得更加成熟,臉上散發出一股沉穩與堅毅的氣息,俊美的麵龐上多了一份硬朗和剛毅。
經過這三年的打磨,帝易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不僅在身體上長高了不少,比三年前那個膝蓋碰不到地麵的少年高了一個腦袋,而且在相貌和氣質方麵也變得與以往迥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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