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北漠的狼騎踏平你們!”
“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即便受辱,巴圖仍強顏怒斥,企圖借此挽回些許尊嚴。
“哈哈……巴圖將軍真是說笑話的高手啊!”
“可不是嘛!”
“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笑話了!”
石敢當與眾副將麵帶微笑,戲謔地回應。
巴圖再次咆哮“給我等著,總有一天,你們會在我的麵前乞求寬恕!”
“乞求寬恕?”
眾人再次嘲諷開來。
麵對石敢當一行,巴圖自知口舌難敵,隻能不甘地選擇沉默。
蕭戰明覺得玩笑適可而止,便讓他們收聲,隨後著手交接事宜。
一日後,蕭戰明親自領隊出城進行交換。
托婭望著遍體鱗傷的巴圖,心中愧疚,無奈地歎氣,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非她,巴圖又怎會受此苦難?她克製著情緒,沒有多言。
隨後,雙方派出軍醫為各自的戰士簡單檢查,確認無異議後,才正式釋放人質。
托婭提議“蕭將軍,麻煩你向武皇傳達我的話,我托婭仲有朝一日,必將馳騁武照京城,讓他準備好接受死亡的審判!”
蕭戰明淡然一笑,毫不介意地說“那我也要告訴托將軍,當你們的鐵蹄踏入京城時,武照王國的大軍早已摧毀你們的北漠王庭!”
針鋒相對,寸步不讓,武照王國軍人的氣節儘顯無疑。
托婭略作停頓,勒轉馬韁“好吧,那就戰場上見分曉!”
蕭戰明一言不發,已經擺出了決戰的姿態。
收回了吳河漠和羅成,楊惠帶領他們回到皇城療傷。
對此,楊惠不禁自語道“看來我對巴圖的教訓還是太輕了,如果早知他倆傷得如此嚴重,我就該狠狠地再教訓他一番,才能解心頭之恨!”
想起這事,他有些懊惱。
北方狼族臨時營地。
傷痕累累的巴圖,像個孩子般,抱著托婭抽泣不停,“九妹,能活著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都不知道我在武朝的日子有多麼艱難!”
一個大漢哭哭啼啼,怎麼看都帶著一絲滑稽。
托婭見狀,歎了口氣,說道“八哥,對不起,我在此向你道歉!”
“對不起!”
“嗚嗚嗚……”
鼻涕眼淚滿麵的巴圖,模樣雖然可笑,卻又透著幾分天真。
塔爾達也頗為無語,不悅地說“得了得了,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將來還怎麼領兵作戰?怎麼服眾?再說,我們北漠勇士何時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
“彆哭了!”
托婭也感到無奈。
巴圖不滿地回應“大哥,你沒經曆過,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經曆過了,就不會這樣說!”
“呃……”塔爾達歎了口氣,沒有再與巴圖爭論。
過了一會兒,巴圖忽然想起了背部被刻的字,說道“大哥,托婭,我背上被他們刻了字,你們快幫我看看,寫的是什麼?”
巴圖強忍疼痛解開衣物,露出布滿血痂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