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術聞言，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麼您的意思是？”
羅成滿臉困惑。
蒼術解釋道“西武軍剛嘗試偷襲失敗，立刻組織了正麵衝鋒！”
“他們明明知道正麵攻擊勝算不大，為何還要硬碰硬呢？”
“難道是存心找死？”
嗡！
羅成心中一震，臉色凝重起來，“陛下…陛下，您是說，這次進攻背後有彆的目的？”
蒼術點頭道“這隻是朕的猜測。”
“因為西武軍突然發動攻擊，實在讓人費解。”
“莫非他們有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
“很明顯，這種理由站不住腳……從昨晚的突襲來看，敵方將領絕非等閒之輩。”
“所以，朕認為這次正麵攻擊，彆有所圖……”
羅成聆聽到蒼術的論點，雙眼猶如星辰閃爍，深感其明智，躬身敬道“陛下英明！”
“末將思之再三，確信您的見解高瞻遠矚！”
蒼術目光銳利地瞥了羅成一眼，“休要在吾前阿諛奉承！”
“呃……”
羅成心中輕咳，苦笑不得，他隻是如實表達罷了。
“那麼，您的意思是？”
蒼術接著闡述“雖然通向山巔的路僅此一條，但何不嘗試攀爬呢？”
羅成聞言，震撼不已，覺得匪夷所思，瞠目結舌“陛……陛下，如此情況恐怕不易實現吧！”
“虎牙關兩側的山嶺，險峻異常，一步踏錯，便可能萬劫不複！”
蒼術淡然道“山勢雖險，卻總有立足之地，不是嗎？”
“這……”
羅成無言以對，隻覺蒼術的推斷異乎尋常的果敢。
或者，常人根本無法如他這般思考。
蒼術手指地圖，“正麵攻擊或許隻是為了分散我們注意力，真正的威脅，可能來自側翼，你認為呢？”
羅成依然不信，“陛下……虎牙關兩側的山太過凶險，末將仍不相信他們會從那裡進攻！”
蒼術似笑非笑道“兵法詭異，戰場之事，誰能預料分明呢？”
“若為吾，必會虛實相間，主攻兼施！”
“登頂之後，順勢而下，直取虎牙關後方！”
他在沙盤上畫了幾個圓圈，思路頓時明朗。
羅成此刻目瞪口呆，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戰爭還能這樣布局？
對蒼術的敬佩，滔滔不絕。
“陛下，接下來末將該如何行動？”
蒼術在沙盤上，將折斷的木條安置於虎牙關兩側山頭，道“兩側山頂，務必布置伏兵，以防萬一，至關重要！”
“我們防守，隻需數百人足矣！”
羅成點頭應諾，朗聲道“遵命……末將立刻去安排！”
蒼術應了一聲，補充道“正麵，適當時候也可發動進攻！”
羅成領命而去，隨即調動千餘兵馬，隱蔽於山兩側，如同兩條蜿蜒的線，蔓延在山脊之上。
與此同時，西武軍的正麵攻勢再次展開。
林子衝率領先鋒營猛烈衝鋒。
一陣衝擊未果，他們又撤回原處。
如此反複，數十次不輟。
羅成對此略感困惑，哪有攻勢半途而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