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乾嘛?”曉閻站在過道上,趴在貼有白瓷磚的牆上望著下麵的風景,沒好氣的對跟在他身旁的陸辛說了句。
“你要是沒地方呆著就會教室裡麵坐著。”
陸辛聞言嘴巴微張,想要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隻得低下頭默默的離開曉閻回到教室裡。
在他們後麵不遠頭發濕漉漉的許鳴將曉閻做得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更加肯定了曉閻隻是順手而為。
“陸辛,你給我記住。”許鳴幽怨的望著教室門口的方向惡狠狠的低聲說道。
他不敢向曉閻和欺負他的人報複隻敢抽刀怒向看起來更弱的陸辛,就和欺負他的一樣,懦弱,自卑到無力反抗隻能在沉淪中找到一絲快感。
許鳴一言不發的走進教室,看見坐在原位的陸辛,徑直走到他旁邊就直勾勾的盯著他。
周圍的同學看著屁事沒有的陸辛再看了看頭發濕漉並帶有一股淡淡騷味的許鳴,議論紛紛。
許鳴自然是聽見了周圍那些人的討論聲,臉更黑了。
陸辛同樣聽見了討論聲,也用餘光瞄見了盯著他的許鳴,隻不過內心比許鳴還要煎熬,指尖不斷在筆杆上摸索。
察覺許鳴盯著自己後就一直望著桌麵,然後再偷瞄一眼許鳴最後又迅速收回目光望著桌麵重複數次。
“還真是稀奇事呀。”歎卿紙望著一臉吃癟樣的許鳴打趣道“欺淩者反倒被欺淩,被欺淩者反而沒事。”
旁邊的牧哥抽了一口電子煙,吐出藍莓味的白煙在空氣中慢慢彌漫開來。
“牧哥你說陸辛是在扮豬吃老虎?”歎卿紙一隻手依著桌麵,身子貼近牧哥隨意的詢問道。
牧哥看了眼歎卿紙似乎在質問他怎麼這麼愚蠢?
“許鳴是什麼貨色你不知道嗎?要是把他弄的這麼慘的是那什麼陸辛,現在估計跟條狗一樣舔上去了。”
也對,歎卿紙一聽也就有理。
“好了,彆管他了免得惹得一身騷。”牧哥有些厭惡的開口道,他是真的對怯懦的人喜歡不到哪去,隻不過不是主動去欺淩罷了。
歎卿紙看見牧哥這模樣也識趣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他知道關於牧哥那件事,確實很難讓人再對被欺淩者產生同情。
所以他們也就如同看官一樣不再參與其中,把被欺淩者當作一個故事看而已。
“陸辛,剛才是我不好,中午我請你吃飯賠罪怎麼樣?”
許鳴擠出笑容對著陸辛沒有絲毫誠意的說道。
但是也是那沒有誠意的話反而激起了陸辛內心的漣漪,隻見陸辛神情激動滿口答應下來。
許鳴聞言也倒是在內心裡嘲笑了一番像陸辛這樣情感缺乏,隻要給點好就會銘記在心的人。
可真是愚蠢呀,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中午快點到來了,我可是很期待陸辛這個煞筆被摁倒在地那不知所措的模樣了。
至於陸辛表麵激動,心底卻在盤算著該如何在不破壞人設的情況下把許鳴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整上一頓。
“許鳴到底還是同學一場彆做得太過了。”周圍一個同學看著陸辛那清澈的眸子是在不忍心讓他徑直走向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