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摸索著桌麵,樸素的房間是那麼毫無特點,除了那麵正對著門的鏡子。
由於視覺的欺詐,並不算大的房間,哪怕幾人在門口顯得有些許擁擠,但依舊感到空蕩蕩之感。
曉閻走到那床頭,看著那床整理的一絲不苟的被褥,又看了看床頭櫃上的一個鐵質色彩鮮明的小托盤。
上麵一個透明的玻璃杯,還有一半的可以看見果粒的橙汁。
以及一個黑色皮質的但略顯劣質的小本本,一隻藍色的筆將筆帽掛在本本的封麵上。
“嘩啦。”
曉閻慢慢的翻動皮質小本的頁張,裡麵並沒有記錄什麼,或者說並未用文字記錄什麼。
一開始泛黃的照片,小小的卻密密麻麻的貼在紙張上,藍色的日期小小的寫在上麵,偶然也可見用藍色筆墨繪製的簡易笑臉。
再往後照片逐漸清晰,歲月的色彩開始褪色,時間慢慢靠近現在,每一張紙張的照片數量明顯減少。
但藍色的日期並未減少,反而像是一個個框架宣告這裡曾經有過照片。
可惜藍色日期框架逐漸也開始減少,每一處翻動照片數量更是不過五指之數。
最後那更是不見一張,框架也隻剩一二還在那裡,再往後就是嶄新的沒有被翻動的未來。
而那消失的照片可以通過前麵的推測一二。
那照片之中都有一個女人沒有變,在中間亦或者在邊緣,她在男生的簇擁下,亦是在女生拉扯下通過照片留下了自己的笑容。
他們,她們都在笑,很燦爛,很天真。
曉閻望著這本照片錄片刻不知應當發出何種感歎,然後才將其合攏放回到那鐵質托盤上。
“嗯……,大哥?你有什麼發現嗎?”在執戲二人緊張的注視下,陸辛回憶起那夢中對曉閻的稱呼微微猶豫的開口詢問道。
要問為何陸辛為何從暗轉明,那就要從歧溪“發病”說起。
那時歧溪的狀態明顯存在問題,同時也讓曉閻得到了些許的信息。
在不斷的安撫之中,歧溪的狀態才堪堪趨於平穩。
隔著牆的陸辛對此也是儘收耳底,曉閻的聲音和自己夢境裡麵的聲音重合,讓陸辛肯定了曉閻的身份。
但他也在思索一個問題,那就是明明他和曉閻應當是故友,但他為何有種隔離自己的感覺。
然後陸辛做出來一個令自己感到疑惑的決定,確定對方就是夢境裡麵的曉閻之後,就直接從牆後走出不再躲藏。
莫名的信任。
曉閻雖然背對陸辛,但是那沒有任何掩飾的腳步聲依舊會引起曉閻的注意,回頭望去便見一道黑影拉著另一個看起來有些怯懦的黑影。
曉閻緊繃著肌肉隨時準備拿劍刺向對方,但下一刻就化作了些許迷茫,然後就是思索。
“……大哥?”陸辛學著夢境裡麵的自己衝著對方遲疑的喊了一聲,但見對方雖然鬆弛了一些肌肉,但並未有大動作,依舊保存著警戒。
頓時陸辛也就明白了自己確實和曉閻相識,隻是他並不確認自己的身份,是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還是什麼……?
自己瞎捉摸並沒有什麼用,索性直接開口詢問道“你有和我過去的記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