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背後的木門發出沉悶的敲擊聲,傳來的震感拉扯回青木潰散的意識。
又或者說,隻是讓她動了起來而已。
大腦是麻木的,意識依舊是不清醒的。
“轟隆!”窗外白光轉瞬而逝,雷鳴的巨響讓青木一個激靈。
回過神來時,卻發覺自己的一隻手已經按在了門把手上,另一隻手緊緊攥著廚房的菜刀。
“怦……”刀刃與地麵碰撞,清脆的敲擊伴隨著連綿的雨絲令青木膽寒。
咽了口唾沫,顫抖著離開了門把手,靠在牆上急促的呼吸著,視線緊緊的頂著那菜刀。
窗外雷鳴依舊,點亮天際的刹那,刀刃的寒光晃青木的眼睛。
“青木,我知道你就在這裡!”門外林金大聲的叫嚷,青木無心去聆聽,隻是慌張的摸索著牆壁向屋內逃離。
“哢噠。”指尖發抖的打開屋內的燈,乍亮的客廳呈現暖黃的光線。
無措的環視著客廳,急促的找尋著連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是什麼的東西,隻是這樣的姿態好似能夠緩解其壓力。
但時間慢慢擠壓著青木的心,像彈簧,最終再也壓不住迸發而來。
周圍嘈雜,大雨傾盆伴著雷鳴,房門沉悶夾雜叫罵,但心卻慢慢靜下來,可更像是心慢慢死去。
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望著掛在牆上的婚紗照上明媚的自己。
心底隻是輕歎一句,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
那故事的開端本就不該存在,嗎?
那個在自我介紹時,微縮著身子,聲音並不自信甚至帶有顫音,隻能快速說完然後逃也似的下台的她。
哪怕在下麵聽著上麵的人侃侃而談的介紹,心底卻會泛起苦澀與自卑,像個陰暗角落裡見不得光的臭蟲。
反複低著頭默念的介紹,隻用了短短的瞬間,站在台上受到其他人注目感受到希望繼續卻又逃下台的那個內心矛盾的那個她。
真的合適嗎?
他那時雖然並不陽光張揚沒有青春的那種活力,但是台上的自信沉著的他雖然露著笑依舊有著生人勿入的氣場。
身居高位的睥睨?或許用在那時同為大一新生的他身上並不恰當,但那的確是青木的第一感受。
本應有著雲泥之彆的二人,卻在蟄季的接近下做了這種荒唐的夢。
依舊自卑著,內心的那顆刺將過往的壓抑戳破而泄出。
“哢噠,吱呀――”不知多久,門鎖被打開,厚實的木門被推開,轉軸發著吱呀聲。
“抱歉……”聲音沙啞虛弱,說話的人提著兩個宛如死狗的人扔在屋內的地板。
蟄季關上門,躺在沙發上那個熟悉的身影蜷縮在沙發上,看起來沒有溫暖。
抬頭閉上眼,調整著紊亂的呼吸,心臟依舊在劇烈的跳動著平複不下來。
穀雨一行心力耗費巨大,在完成之後馬不停蹄的回來就看見在門口叫罵的兩人。
很容易就猜到發生了什麼,大腦失控的刹那就將二人的腦海攪動使其陷入昏迷,反應過來及時收手才沒有致死。
他很清楚青木的心病已經被引燃,而活著的他們才是治療青木苦口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