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去注視那魚缸卻是無影無蹤。
“我爸媽沒了?!”沐賜回過神來的望著空蕩蕩的台麵詫異道。
“嗯,可能私奔了吧。”
“大姐姐,有沒有說過你很……,嗯,很腦洞大開。”
“沒有,我倒是有說過一個人很不正經。”
沐賜瞥了一眼麵色如常的壺梓,猶猶豫豫的開口道“難道他也……?”
“沒有,他倒是還活的好好的。”
沐賜聞言長舒一口氣,剛想將心頭的大石頭落下卻因壺梓的下一句話猛地又升起。
“不過他估計很快就要死了,沒必要為他哀悼,因為這是他執行自我的選擇。”
壺梓抿了抿嘴語氣壓的平淡,眉眼卻略顯哀愁。
沐賜倒是沒有這個心思去看的如此細致,他隻覺這個大姐姐不會真的是天堂派下來收人的吧。
“好了,彆聊我去找你爸媽吧。”
壺梓搖了搖手中一臉虛脫模樣的魘,對方也隻能配合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沐賜聞言才如夢初醒的想起,自己爸媽不見了。
恰逢此時,屋門伴隨著吱呀聲緩緩推開。
但順著門縫探入屋內的不是光線,而是一抹極致的黑暗。
“看來不需要我們去找了,你爸媽已經來了。”
壺梓說的輕巧,但腳微微踮起,隨時準備應付可能出現的危機。
“啊?!不是為什麼突然從魔幻現實轉變為懸疑恐怖了!”
沐賜麵對眼前這副景象又想鑽進自己的被子裡,將自己罩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
畢竟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屁孩能做什麼?又不是某辛那般。
可看著身旁的壺梓,沐賜隻是從心的不自覺的退後了一點點,就陪著對方。
“你一開始不就是懸疑恐怖嗎?畢竟這玩意可是差點把你殺死啊。”
壺梓再度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魘,對方原本還想望著沐賜張牙舞爪的恐嚇一番,但壺梓默默用力他便不敢造次。
畢竟沐賜心底的陰暗都消散了不少,他已是垂死之魘根本反抗不了這尊女魔頭。
“而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門我進來的時候沒有關。”
壺梓試圖緩解沐賜緊張不安的情緒,但看效果有些適得其反。
“這算什麼好消息啊!”沐賜不解的反駁。
“想想看,它偷摸著躡手躡腳的關上門,然後裝模作樣慢慢推開門恐嚇我們。”
壺梓著真心覺得這個東西的逼格很低,但也不敢大意,她已經在大意上差點死了很多次。
這次她必不可能大意!
“怎麼樣?好受了些嗎?”
“呃……,好像。”
沐賜望著那慢慢推開的門,腦子裡又是不自覺想到它像個小偷一樣踮起腳尖偷偷關門。
有些發愣以及想笑。
而那門口處如墨水傾瀉而入,粘稠黑色浸染著這地板。
看不清的門外。
身形如同粉碎般支離破碎的同時卻藕斷絲連著,雙目空洞,無心之人漫步而入。
在她身後是一個矮小如老鼠被黑暗所籠罩的,看不清模樣的存在。
“你看……,算了不整活了,免得大意。”
壺梓還是做不到狐淶那般開口隨意的同時,舉止一直保持著對對方的高度警惕。
壺梓能做的隻有全力以赴。
踏步而出,空著的手拔出盤發的金枝玉簪。
金色的細劍散發光輝如星屑點點墜落黑暗。
而那黑暗踏入其中,陰寒刺骨哪怕還有鞋子的阻隔卻也完全無法製止它的寒。
“抱歉……”一男一女異口同聲的輕吐,激起黑暗的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