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嗎?”
曉閻望著手機上狐淶發出的信息。
看看了看星光閃閃的夜空。
而那星空之下,天台之上。
金枝玉簪流金芒。
壺梓持劍後撤一步。
和老人保持一個距離。
“……什麼意思?”壺梓皺著眉攥緊手中的劍,莫名的未知讓她稍感不安。
老人明顯是等候她的到來的,甚至於說看他模樣是期待她的到來。
老人笑而不語。
壺梓感知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粘稠之物包裹般,移動分外艱難的同時還隱隱有著擠壓感。
腦子也在被逐漸放空,像是窒息也像是遨遊雲端。
新生教派。
這是被當做胎兒的時段嗎?
“度過輪回之人啊。”
老人的話語從耳畔輕語。
壺梓艱難的偏目去看他那發笑生顫的皺紋,罵了一句“東西。”
聽到壺梓的罵聲,老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明明眼中無神卻偏偏能感受到陰寒惡毒的眼神。
“小孩子家家怎麼能罵人呢?”
乾癟顯現枯骨的手掌拽住壺梓的頭發,往上提的同時也就迎上了壺梓含笑的眼眸。
“怎麼了,孩童的潔白特質被破惱羞成怒了??”
壺梓滿帶笑意的又罵了一句。
手腕轉動,金劍側斬。
流露的金芒被老人輕而易舉的捏住。
“哢嚓……”伴隨著細微的破碎聲,金劍慢慢的出現一點點裂紋。
壺梓不敢置信的用餘光探查著一切是否是真實。
此劍的劍刃可不是什麼真實之物,而是流淌收集的善意。
雖然有所儘頭,但絕不是此刻。
但那金芒之中的灰朦又印證著剛剛一切的真實性。
是真實化還是強製它到了儘頭?
“小孩子不要這麼調皮。”
語調又變得慈祥,但他那無神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壺梓為其平添著詭異怪誕感。
“嘖。”嘴上嘖了一聲的壺梓手中又是浮現另一把淡金泛銀的長劍。
這把劍的劍刃不再是虛無縹緲之物,但有一個特質為不朽。
不會因時間的流逝而出現磨損。
銀紋泛起微光。
卻沒有碰到對方,哪怕隻是衣角也未曾觸碰。
“躲什麼呢?。”
壺梓挑釁般的反問對麵的老人。
老人沉默不語,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壺梓明白這是他在給自己估價。
如果自己不值得的話,他便會不再留手。
金枝玉簪的金芒漸漸如星屑般抖落,將看不出神異的金枝玉簪收起來。
手中的淡金泛銀的長劍隱隱發出劍鳴。
隻可惜這把劍並不主攻,而且她的符籙也沒有達到求緣境甚至於道境的攻擊層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為血緣關係,所以雙方有著難以阻隔的交流手段。
隻是不知道狐淶他有沒有查收到信息。
在思索之際,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並不斷濃鬱。
閃爍的星輝也暗淡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