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安隻身一人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這裡的經濟並不發達。
大部分年輕人都已然出村,打工離鄉。
也正因如此,村裡的老人都拿著個板凳坐在村頭聊天。
期盼著能看見自家孩子歸鄉的身影。
隻不過每每都會落空,然後每每繼續等待。
明知可能渺茫卻依舊傻傻等待。
“那是誰來了?”
一個老人看著從遠處走來的身影,探著頭企圖看清來人的同時說到。
“好像是許家那個娃。”
另一個老人在許佑安稍微走近之後,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到。
“怎麼可能,那個不孝女她奶奶葬禮都沒有參加。”
“肯定是在外麵花天酒地,還會想著回家?”
但待許佑安走近之後,眾人也是確定了來人正是許家那個“不孝女”。
先前說話的那人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許佑安?”
“郝奶奶你們好,好久不見。”
許佑安有些不適應的,和這些曾經相熟的同村人打著招呼。
他們像是沒有想到許佑安,居然會產生羞澀的感覺。
於是嘴上表示著好久不見等等的客套話。
但是等許佑安離開之後又在背後竊竊私語。
“這許家娃子咋回事?和以往不太一樣啊。”
“嘖嘖,聽說城裡人都喜歡清純的,說不定是裝的了。”
“就她平日裡那潑辣的模樣,怎麼可能真的像剛才一樣。”
“就是就是,她奶奶死的時候連她電話都打不通。”
“虧她奶奶平日裡那麼疼她,真是為老易不值當。”
這些話語許佑安雖然沒有聽見,但她大致也能猜到一二。
但她沒有心思理會這些。
此時站在自家門前的緊張,已經填滿了自己的心。
甚至於說,自己有些緊張到想吐以及逃避。
闊彆數久,卻了無音訊。
內心忐忑無以言表。
但她最終還是輕輕敲響了屋門。
鐵門的聲音哪怕很輕,卻也清脆以及……大。
就像她的心緊張卻也期待。
無意思的張開了嘴用來喘息。
指節輕輕依在生鏽的鐵門上。
屋內卻沒有任何動靜。
沒人?
有點想逃了。
就連許佑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逃跑的念頭。
愧疚的無法麵對?亦或是不敢與之相見?
“佑安?”
一聲熟悉的輕喚帶著點不敢置信。
人自身後而來,無處可躲。
許佑安回頭望去。
自己的母親正拎著一籃子的菜。
愣神的相望著。
遲遲沒有說出下一句來打破著沉默寂靜的氛圍。
但很快,母親就將許佑安帶回了家中。
“你在……外麵受到什麼委屈了嗎?”
母親給許佑安遞了一杯水,然後柔聲的對她詢問到。
她能感受到許佑安行為之中的猶豫。
所以擔心許佑安在外受了什麼委屈。
但許佑安隻是思索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母親見狀也沒有過度的去追問,而是轉移話題到“你爹應該快回來了,我先去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