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流淌的豬血,薑渝一邊平複急促的呼吸,一邊把藏在樹後麵的藤筐拿回來。
這一攤子可是讓她好一陣子收拾,該死的野豬……
瞅著亂七八糟的庇護所,薑渝眉眼間透露的全是煩躁和焦慮。
也不知道怎麼突然來了野豬,她在這裡住了一個月了,除了那條大蛇和尖嘴獸幾乎沒見過什麼大型野獸。
如果再有大型野獸要怎麼辦?
陷阱也擋不住大型野獸啊。
看看這庇護所被破壞的模樣,隻是野豬還算好的,要是有獅子,老虎,或者是狼群,她一個人力氣再大,也擋不住林中之王和群毆啊?
想著想著,薑渝突然看向野豬,這野豬不會也有野豬群吧?!
“呸呸呸,彆亂猜!成了烏鴉嘴怎麼辦?”拍打幾下嘴巴,薑渝一臉嫌棄。
這血腥味不用低頭就能聞到,她揮手扇了扇,決定先去換衣服,再收拾外麵這一攤子。
誰知道剛走進石屋內,一眼就看見臟兮兮、布滿豬蹄印子的床鋪!
這死豬也不知道拱床乾什麼!薑渝有些嫌棄地看著睡衣上顯眼的爪印。
轉而一想,不就是幾個印子麼,總比這滿身血汙強吧?
開導了自己,薑渝麻溜地拍了拍睡衣上的爪印,換上了睡衣。
換完衣服,薑渝趕緊出了石屋,把外麵那一堆爛攤子給收拾了,時間也不早了,等會兒還要去水潭提水呢。
還能用的,先對付著,等過兩天再重新做。
不能用的,就直接扔到一邊,當柴火用,反正是木頭做的。
叮叮當當一陣忙碌,時間轉眼間來到傍晚。
金黃色的餘暉灑在庇護所,仿佛在催促著薑渝注意時間。
瞅了瞅天,薑渝停下手上的活兒,帶著新做好的木桶,背著藤筐,裡麵裝著換下的臟衣服,前往水潭。
雖然開導了自己,帶著豬蹄印的衣服不是特彆臟,但她心裡總是覺得膈應。
正好去提水的時間,衝衝澡,把臟衣服洗了,明天起來就能穿。
初秋溫度雖然下降的不是很快,但傍晚和早上空氣還是有些涼絲絲的,更不要說一直流動的水潭了。
所以薑渝也不敢洗太長時間,分鐘後就有些哆哆嗦嗦的上了岸。
暖和一會兒,再帶著臟衣服走到之前捕魚的地方蹲下,擱水中揉揉血跡斑斑的麻布衣服。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麻,實在不行把那些用不著的圖紙換成糧食種子也行啊。薑渝一邊吐槽一邊揉搓手中的衣服。
可惜血腥味太重,衝了好幾遍她還能聞到味。
沒有肥皂,薑渝也沒辦法,等她把肥皂做出來就好了。
洗乾淨以後放到藤筐裡,最後去靠近瀑布的地方,提了水,她才回庇護所。
回到庇護所,薑渝撿起沾滿泥土的石鍋衝洗乾淨。
費點勁重新鑽木取火升起火堆,架上石鍋,開始煮木薯吃。
庇護所吊起來的獸肉也被霍霍的不成樣子,薑渝不得不處理掉,反正讓她吃是吃不下去的,入口的東西和衣服可不一樣,誰知道有什麼細菌呢。
好好的獸肉全給浪費掉了,薑渝心疼不已,省著吃也能吃十幾頓呢。
石鍋中煮著木薯,薑渝去庇護所重新鋪設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