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渝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大鳥會放過她,但她也沒時間想這些。
薑渝小心翼翼地靠近外圍,萬丈高的距離,讓她頭暈目眩,嚇得她趕緊往後退,卻不想被小石頭絆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捂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薑渝麵色慘白。
這麼高,她哪來的本事能下去?除非像那隻鳥一樣有翅膀,但她隻是一個人類,又怎麼會有鳥類的翅膀?
薑渝坐在地上東想西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了,小七!
“小七你在不在?救命啊!”薑渝淚眼婆娑地呼救。
可是,腦海裡卻沒有傳來那個熟悉的機械音。
“小七?小七……”薑渝不死心地一直呼喚,相對應的卻是臉色越來越不好。
不是說好會一直陪著她?為什麼不回應她?!
整整十分鐘,沒有任何回應,就連生存麵板也沒有了。
這一幕幕,讓薑渝不得不相信生存係統或許和她解除綁定,離開了她。
她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遠處的除了石頭連個草都不長一棵的場景。
臉上無知無覺地流著淚水,缺水的嘴唇已經起皮。
擁有過在失去真的很讓人難以接受啊。
薑渝靜靜地坐在石頭上,仿佛生如死灰,沒了聲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才整個人反應過來。
擦擦臉上流乾的眼淚,扶著鋤頭起身。
她不能坐以待斃,如果就這樣乾等著,什麼時候都不會得救。
緊緊抓住手中的武器,薑渝謹慎地朝著漆黑的巢穴走去。
山東很大很高,足足有一層樓高。她估計這應該就是那隻灰色大鳥的巢穴。
巢穴中很黑暗,哪怕現在是白天,也隻能模模糊糊看清巢穴裡麵。
兩爪子小心翼翼地挪動,腳下很多碎石頭和類似她半人高的石頭。她走個沒幾步就要繞一下才能過去。
短短的一段路,薑渝走了十幾分鐘才走到頭。
這裡有一個很大的石台,石台上麵不知是稻草還是樹枝的植物,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圈。
在裡麵放著一個銀白色的蛋,很大很大,比她還要高的蛋。
這是那隻鳥生下的蛋嗎?薑渝暗自猜測。
她小心地伸手碰了碰,卻沒注意到手上傷口溢出的血跡粘在蛋殼上。
一道道白光從蛋身上散發出來,薑渝不得不用手遮擋眼前刺眼的光芒。
心裡卻慌得不得了,怎麼會突然冒出白光,她不會惹上什麼麻煩事,再把那隻大鳥招惹過來吧?
想到那隻大鳥,薑渝害怕得抖了抖,趕緊借著光芒找個大石頭躲了起來。
白光一會兒耀眼一會兒柔和,過了一兩分鐘後,巢穴又陷入黑暗中。
薑渝伸著腦袋四處四處看看,還是漆黑一片。
“嘰”
突兀的聲音響起,顯得在山洞很是顯眼。
薑渝‘嗖’把腦袋縮了回去,兩隻手緊緊抓住木棍,耳朵高高豎起。
聽聲音很是嬌嫩,像是剛出生的。難不成那隻蛋裡麵的東西破殼出來了?
空氣中安靜如雞,薑渝按耐住心中的焦急等了半晌,卻再沒聽到任何動靜。
實在忍不住的她,偷偷地摸索著走了出去。
剛走了沒幾步,身邊傳來的嘰嘰喳喳聲讓她僵住了。
慢慢扭頭看過去,一個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幼鳥正站在她旁邊。
細小的絨毛緊緊貼在身上,細長的脖子,沒毛的翅膀緊緊貼在身上,尖銳卻很稚嫩的爪子扣住地麵。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