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你在哪?”
薑渝全身灰土和密密麻麻地傷痕走出山洞,看看四周,沒發現嘰嘰的身影,有些擔心地小聲呼喚。
“嘰”
嘰嘰從一處大石頭後麵鑽了出來,稚嫩的鳥喙上還帶著一株不知名植物。
薑渝的心這才落回原地,雖然她很不好意思承認剛才有些害怕。但經過剛才巨石炸了那一場景,這隻幼鳥的武力值肯定很高,能保護她。
就是不知道之前是怎麼把巨石給弄碎的。
但現在也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薑渝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她要往哪裡走?
灰不溜秋地山石堆積,夾雜著低矮的不知是植物還是灌木叢,它們生長在石頭縫隙中,吸取少少的養分,努力的生存。
不遠處還能看到層層疊疊的山巒,起起伏伏。
薑渝動了動身子,決定先去尋找水源,馬上要渴死了。
思考片刻,她慢慢朝山下走去。
山上是絕對沒有水源的,畢竟她剛從上麵逃了出來。再回去,等撞見那隻大鳥讓她叨碎腦袋嗎?
想到之前做的噩夢,薑渝就是一陣恐懼。
“嘰”
正在植物裡麵鑽來鑽去的嘰嘰,一看薑渝走了,趕緊蹦噠跟上。
剛出生的鳥都是經過鳥媽媽的教導,才會飛,嘰嘰,姑且也算是一種比較奇特的鳥類吧。
它從出生後就跟著薑渝跑來跑去,自然沒想過它自己會飛。
而薑渝她現在連生存最基本的水源都沒找到,又怎麼會記得起教嘰嘰飛?
所以就有了這樣的一副畫麵。
薑渝在前麵小心翼翼地下山,後麵跟著一隻還沒長出羽毛的禿鳥,用兩隻爪子蹦蹦噠噠地跟在後麵。
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對膝蓋受傷的薑渝來說,一點也不好走,特彆是下山的路上全是碎石。
要是沒站穩就會咕嚕咕嚕滾下去,再撞到堅硬的石頭上,一定頭破血流。
薑渝伸手拽著身邊的植物,再加上石鋤倒也能穩穩的下山。
可隻會蹦噠的嘰嘰就慘了。
“嘰嘰嘰嘰嘰嘰……”
眼睜睜地看著又一次撞上石頭的嘰嘰,薑渝一臉無奈。
她也沒辦法啊。
“嘰嘰,你彆動,我過去。”
說完,也不管還在暈頭晃腦的嘰嘰反應,她謹慎地試探腳下的石頭穩不穩,穩固就再把全身的重量放上去。
一段不算多長的距離,卻愣是花了十分鐘,薑渝才滿頭大汗地來到嘰嘰身邊。
“嘰嘰”
嘰嘰委屈巴巴地伸長脖子湊了過來。露出紅紅的鳥腦袋。
薑渝“……”
“沒事,沒事,等下山了就好了。”安撫一下受傷的嘰嘰。薑渝看向山下。
至少還有幾百米的距離,一兩個小時應該就能下山了。並且,她感覺下麵有水。這是一種強烈的直覺,很篤定。
隻是,嘰嘰剛出生也不會飛,蹦噠的話,一蹦就直接咕嚕下去了,要怎麼辦?薑渝有些為難。
朝四處看了看,眼睛一亮,那邊好像有一條小路。
“嘰嘰,走,我們從那邊下去。”指了指方向,薑渝艱難帶著嘰嘰爬到那條小路。
說是小路其實也不是,隻是看著沒有她們下山的那條路陡坡罷了。
到了小路上,薑渝靠在石頭上扭頭看向旁邊紅通通的嘰嘰,有些好笑。
本來全身白皮,現在仿佛塗了顏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