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回答令春華非常滿意,她緊接著又問道“那……你有沒有生我的氣呢?”
“不,沒有。”
柱子還是搖著頭回答。
“為什麼?”
“因為,因為,你信上不是都寫得清清楚楚嘛。春華,甭說這些了,我……我理解你的苦衷,這不是你的錯。”
春華聽後非常感動,眼淚不自覺的唰一下就流了下來。她流著淚,動情地說道“謝謝你,柱子哥,你真是一個好人,天底下一等一的好人。”
“唉,我們沒有錢,能有什麼辦法?就像你說的,這也許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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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也有些唏噓。
聽他這樣說,春華心裡也不好受,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停了好一會兒,春華才輕歎一聲,道“好,咱們不說了這些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她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淚,又理了理頭發,身體前傾,眼睛盯著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的柱子的麵龐,認真問道“柱子哥,現在,你還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啊,怎麼了?”
柱子答道,他有些奇怪,春華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
春華的聲音有些發顫“那……你還愛我嗎?”
“當然愛啊。這還要問嘛,我就連做夢的時候也都愛著你。可是,你……你,春華,你結婚了呀!”
柱子的話竟是脫口而出,就像完全不經過大腦似的。
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過後,春華方才幽幽的道“柱子哥,我今天讓你來,是有個事兒和你商量。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就隻當我沒說。”
“同意,同意。”柱子聞言,口中忙不迭的答應。
春華給他逗得“撲哧”一下破涕為笑“我這還沒說什麼事兒呢,你就同意了?”
“嗨,說不說還不都一個樣兒?反正無論你春華讓我乾什麼事兒,我柱子都同意。”
柱子決心已定,說話也就順溜了不少,他拍著胸脯向春華保證。
柱子的這番話,讓春華心情大好,她不禁用手抹了抹眼角,咯咯笑了起來。
這笑聲也感染了柱子,他也跟著憨笑起來。然後,他止住笑,一臉急切地問道“春華,你有什麼事情就乾脆點兒,直接跟我說就是,不用有什麼顧慮,我聽著呢,快說吧。”
“是這樣”,春華長歎了一聲,話終於說出了口“曹驢兒他……嗯,他沒有那方麵的能力。”
“什麼,春華你說什麼?他沒什麼能力?”柱子不明白地發問。
儘管看不清楚,但春華還是在朦朧的夜色中白了他一眼“我是說他有功能性障礙,不能人道,這你總該明白了吧?”
“噢。”
聽到曹驢兒沒有那方麵的能力,柱子明顯吃了一驚,一時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曹家花錢娶春華是為了給曹家延續香火,可如今曹驢兒不能人道,那還怎麼傳宗接代啊?這不是狗咬尿脬——空歡喜一場了麼?
若是知道最後落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曹家又怎會甘心?到那時,春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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