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溪開始有了準新郎的緊張,坐立難安。
寒毓秀見自己兒子這反應,恍然大悟。
“寒溪,訂婚隻是你給蘇葉撐腰,樹位置的手段對吧?”
裴寒溪掐滅了手裡的煙,笑道:“媽,不覺得這更說明她配得起我,我們是雙向奔赴嗎?”
寒毓秀哼笑道:“那你慌什麼?”
“我慌了嗎?”
裴寒溪站起身道:“我出去抽根煙。”
寒毓秀目光落在裴寒溪剛剛掐滅的煙蒂上。
臭小子,還說沒慌。
不過,令人迷之困惑的不是小裴、而是老裴,怎麼突然就同意了呢?
她正要打電話問,裴硯南的電話過來了:“毓秀,通知必要的人參加訂婚宴。”
寒毓秀驚訝道:“硯南,啥情況?”
“之後和你說,先安排好今晚的訂婚宴。”
好在之前裴寒溪把該走的形式都走了,所有人都在觀望裴家夫婦的態度,“伺機而動”。
寒毓秀這電話過去不顯的突兀,反而一呼而應,很快就到場了。
加之春城習俗,訂婚宴一般簡辦,裴硯南又正當其位,不主張鋪張。
到傍晚,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隻是女方那邊,隻有蘇葉的妹妹蘇娣。
可迎往賓客得需要長輩的。
寒毓秀想到蘇葉的父母有些頭疼。
她找到裴寒溪道:“蘇葉的父母你通知吧。”
然後又歎了口氣,補了句:“可千萬彆鬨出什麼笑話來。”
“不會,蘇葉父母被起訴勒索錢財,在看守所呢。”
寒毓秀:“!!!”
她緩了一會兒才道:“這難道不是笑話嗎?”
“不會讓你們成為笑話的。”渾厚年邁的聲音從旁側傳來。
寒毓秀和裴寒溪聞聲望去,看到了拄著拐杖,緩步而來的襲老。
襲老年輕時戰功赫赫,兒子是烈士,如今已到古稀之年,隻有一個寶貝疙瘩襲崢。
“蘇葉救了襲崢的命,今天我必須給她撐麵。”
寒毓秀明白了老公裴硯南的決定。
襲老雖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上從來都有他的傳說。
襲老已經多年不親自到場參加熱鬨場合了,這無疑是給他們抬麵的。
不過……
“襲老,會不會搞錯,蘇葉一個學生怎麼去到邊境救了襲崢?”
襲老抬手拍了拍裴寒溪:“問你兒子嘍!
哎,襲崢那臭小子,要是像寒溪這樣老老實實回來結婚,我得八抬大轎把那姑娘抬進襲家大門。”
寒毓秀笑道:“襲崢才是他們這一代的榜樣,我們寒溪哪裡比得上。”
“咳!”裴寒溪咳了一聲,故作正色道:“請不要拉踩,我們都很優秀,謝謝。”
襲老笑道:“那快讓我見見,是哪個更為優秀的奇女子,破了你這混小子的童子身!”
“嗯!咳!”裴寒溪這次真被嗆到了。
寒毓秀帶著襲老一起去宴會廳。
以前總擔心兒子被女人傷了改變性取向,現在不用擔心了。
寒毓秀自我安慰著,心裡還是不看好這樁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