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
祁無枝單手撐著腦袋，漂亮的鳳眼微微上挑，透著意味不明的光。
“師尊，他們幾個哪兒去了？知道我們有小師妹嗎？”
若是無旬表現得沒那麼喜歡沈芽，祁無枝都懶得說這些話。
偏偏無旬看上去很喜歡麵前的小姑娘。
既然喜歡，她就不得不給師尊提個醒。
“許是外出遊曆去了。”
無旬臉上的笑微微收斂了些，摸摸沈芽的腦袋讓她自個去玩。
“不是說要種樹嗎？我書房裡有本書，芽芽去拿來，我們看看種什麼。”
“好。”
沈芽點頭，往無旬的書房去了。
確定沈芽走遠，聽不到他們說的話。
無旬才再次開口。
“芽芽不過一個孩子。他們要是連個孩子都容不下，倒是我看走了眼。”
無旬表情淡淡。
說起其他幾個徒弟的時候。
他幾乎沒有多少情緒，倒是真有了幾分謫仙的模樣。
他垂眸看著祁無枝。
臉上的笑容收斂，一時間讓人讀不懂他的心思。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從未同任何人說過他名下這些心思各異的徒弟。
就算是無憂，也是自己覺察到了。
祁無枝擺手，頗為無奈，“我是失憶了，又不是智商清零。那幾個人表現得那麼明顯，我想看不出來都不行。師尊你啊，有時候就是太過單純。”
無旬頓了頓，道，“彆給芽芽說。”
無旬不是很在乎祁無枝也知道這件事。
至多不過是多個期待他死的人。
但沈芽年紀太小，他不希望她活得太累。
“師尊未免太偏心，我知道就可以，那小崽子知道就不行？莫非她真的是……”
祁無枝笑著就要去靠無旬的肩膀。
“你多大她多大，你確定要和一個小孩子作比較？”
無旬側了下身體，避開了祁無枝的靠近。
正如祁無枝所說，她已經是個大人。
不需要無旬像對待孩子一樣對待她。
“師尊真古板。不開玩笑了，回去了。”
祁無枝縱身一躍，禦劍而去。
“師尊，三師姐說的不無道理。”無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