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芽年幼。
兩人的房間距離很近。
無旬半夜醒來，看到沈芽房間裡的燈還亮著。
“芽芽，你還沒休息嗎？”
無旬敲響了沈芽的房門。
如果沒聽到回應，那多半是沈芽睡覺前忘了關燈。
沒想到房間裡傳出了腳步聲。
沈芽打開門，“師尊，你怎麼還沒有休息啊，你該休息了。”
沈芽居然反過來督促無旬睡覺。
目光越過沈芽，看到了桌上的醫書。
無旬失笑，“這麼努力？這麼晚不睡可是會長不高的。你師伯隻是開玩笑，他不會罰我的。你乖乖睡覺，不用害怕。”
沈芽點頭，“我知道的，師伯隻是想讓我好好學習。我隻是晚上睡不著，想看一會兒書再睡。”
沈芽又不傻。
就姚望師伯對師尊的樣子，怎麼想師伯也不可能對師尊下手。
沈芽隻是想多學一點東西。
正巧晚上睡不著，她就準備看一會兒書再睡。
“真的？”
沈芽認真的點頭，“我不會騙師尊的，師尊快回去睡覺吧。”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遭遇，沈芽很勤奮。
沈芽的修煉從來不需要無旬催促，甚至比無旬想的努力。
無旬很少會很嚴厲的說教她。
既然她這麼說，無旬也就沒多說，隻是叮囑她，讓她早點休息。
沈芽歡快的點頭，表示自己一會兒就睡，
有了姚望布置的任務，沈芽的生活充實起來。
她主動減少了自己玩的時間，實在是學累了她就去給自己種的花花草草鬆土澆水。
三師姐送給她的靈草都活了。
有的甚至準備開花了。
沈芽一邊澆水，順道複習了一下靈草相關的知識。
這些靈草姚望都帶著她一一看過，講過它們的藥性。
姚望和祁無枝的教學方式有點像。
兩個人教人都不按常理出牌，偶爾讓人摸不著頭腦。
幸好沈芽是個不懂就要問的人。
隻要不懂，她就能逮著兩人問到自己明白。
這株好像是藤蘿，開花很漂亮的那種。
開花了就送給三師姐吧。
沈芽盤算著這些靈草。
吱呀~
院子的門被人推開。
沈芽正在給小桃子澆水。
聽到有人進來，她以為祁無枝和無憂回來了，要不就是姚望師伯回來了。
她興高采烈的跑出去。
發現進來的人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麵孔。
來人額發高束，眸色淡如秋月，麵容清冷，眉心一點紅痣襯托得他越發淩然不可犯。
他站在那兒，寬大的外袍因為動作微微往後折了下，露出內裡精致的刺繡花紋。
一般人穿寬袍大袖多會顯得冗雜拘束。
不過這人穿著似乎剛剛好。
衣角袖口用銀線繡出來的花紋和他的氣質極其相襯。
如果說無旬是謫仙。
這人就是人群中的明月。
看到這人熟門熟路的樣子，再聯想到祁無枝給自己說的幾個師兄的特征。
沈芽很快找出了那個對應的人。
“你是大師兄？”
大師兄？
南淵低頭打量還沒他腰高的小孩。
這小孩在師尊的院子裡，還一口一個師尊，大師兄喊著。
她是什麼身份自然不難猜。
“你是師尊才收的徒弟？”
語氣冰冷。
“嗯，我叫沈芽，大師兄可以喊我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