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枝，你等等，我來和它說。”
見祁無枝要動手，無旬製止了她。
無旬將沈芽放到地上，走到最前麵，“似雪是主動跟著芽芽離開的，你可以直接問似雪。至於芽芽，她是我徒兒，是人。或許是她和似雪待在一起時間太長了，似雪的氣息沾染在了她身上。”
靈獸不同於人類。
人類靠視覺辨彆不同的人，靈獸是靠氣味。
不同人身上的氣味是不一樣的，靈獸根本不看容貌，都是靠氣味辨彆。
或許是似雪和沈芽一直黏在一起。
他們之間的氣味相互交纏，導致黑豹以為沈芽不是人。
“是我主動要和芽芽走。我喜歡她，要和她離開這裡。不是她強迫我跟著她離開的。”
似雪抱著沈芽脖子表明自己的態度。
黑豹朝無旬翻了個白眼，看樣子根本不相信無旬這個解釋。
“你讓她過來，我仔細看看。”
祁無枝直接將沈芽藏在後麵，“你想得倒美，萬一你是故意這麼說，想要拐帶我小師妹呢？”
黑豹不相信祁無枝他們，祁無枝還不相信他們呢。
她合理懷疑黑豹就是故意這麼說，然後想對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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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獸族才沒有你們人族那般卑劣，滿身都是心眼子。我們獸族行的端坐的正，不是用這種下九流的手段。”
黑豹冷哼一聲。
還會說下九流，看來還是個有點文化的靈獸。
祁無枝挑眉，倒是高看了眼黑豹。
黑豹對著祁無枝他們橫挑鼻子豎挑眼，對沈芽他們語氣倒是溫和。
“不要怕，我會幫你們，快過來。我會保護你們的。”
聲音溫柔得甚至帶著幾分慈愛。
小山一樣的黑豹用慈父似的聲音對著沈芽說話，沈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朝祁無枝背後一鑽，“我是人。這是我師尊和師兄師姐們，他們才不會傷害我。”
“你不要被他們蠱惑了。人族都是巧言令色之輩，等你跟他們出去，你就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你才是巧言令色之輩。師尊他們最好了。”
“你果然被他們蠱惑了。”
見沈芽這般信任這群人，黑豹堅信她被無旬他們蠱惑了，“把他們放了。”
“你還挺強，怎麼和你解釋你都不相信。看來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祁無枝沒見過這樣的強種，抽出刀就準備乾架。
【和它廢什麼話，直接打出去得了。反正我們人多，打得過它們。】
白獅躺在沈芽懷裡，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不止祁無枝他們不理解，黑豹背後那群靈獸也不理解。
在它們看來沈芽也是個人。
它們直接表示，如果黑豹要這麼做，它們不會幫忙。
大多數時候獸族都是各自為營。
之前幫忙是因為那群修士太過分，它們看不慣一群人族在它們眼皮子底下欺負自己的同族。
要是黑豹自己找事，它們可不幫忙兜底。
這群靈獸不幫忙，黑豹一隻獸也留不住無旬他們。
再加上沈芽一個勁的說自己是個人，黑豹退了一步。
它讓沈芽過來點，它確定一下沈芽是不是人，無旬可以陪著她陪著過來。
如果沒有宋罔這一茬，這一架打了也就打了。
知道宋罔先偷了黑豹的靈藥，無旬也不好意思再對黑豹動手。
他牽著沈芽朝黑豹走了過去，讓黑豹看個仔細。
“伸手。”
黑豹讓沈芽伸手。
沈芽伸出了手。
黑豹碩大的腦袋伸了過來。
那麼大一個腦袋伸到自己麵前，再加上地上那些屍體，沈芽有點害怕。
無旬捏了捏她的手，無聲的安慰她。
看了眼師尊，沈芽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黑豹微微張嘴，露出一嘴獠牙。
無旬掌心悄無聲息醞釀起靈氣。
但凡黑豹做出什麼危險動作，掌心靈氣就會打在黑豹身上。
獠牙輕輕劃破沈芽掌心，鮮血當即冒了出來。粗糲舌頭舔了過來，將那點鮮血卷走。
無旬當即將沈芽抱起來，
“你在乾嘛，強行和芽芽契約嗎？”
“什麼契約，我在看她是不是人。不對……”
黑豹砸吧砸吧嘴，發覺自己做了件蠢事。
在雙方都自願的情況下，它這樣是會締結契約的。
不過這時它已經沒有反應機會了，巨大陣法自它和沈芽腳下亮起。
不過瞬間。
契約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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