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回憶對沈芽來說，委實算不上美好。
那段時間。
沈芽被祝寧和係統雙重折騰。
以至於聽到相似言論的話，沈芽就會覺得心理性難受。
係統當時還說，這算是身體預警。
以後但凡有人再想洗腦她，她的身體會預先發出警告。
當時沈芽還說，她不會那麼倒黴，每天都在被彆人洗腦的路上。
沒想到陰差陽錯，現在起了作用，
房間裡。
洛許還在和弟弟說話。
平日裡那麼機敏深沉的一個人，對上弟弟卻變得那麼柔軟。
他溫聲細語的和對麵那個人解釋。
說東西一時間還沒找到。這段時間他去不了，找到之後一定將東西給他送過去。
“小傳，不要著急。”
“哥哥速度太慢了，我等了那麼久都沒有拿到東西。”
對麵那人語氣不是很高興。
對於他的不耐煩，洛許也沒有表現出厭煩，反而去安慰他。
“彆急，很快哥哥就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洛許本來還想說些什麼。
覺察到門外有人，他忽然噤聲，單方麵斷了聯係。
沈芽還想聽兩人說些什麼。
靈力帶起的風撲麵而來，將她刮得幾乎站不穩。
“你怎麼會在這裡？”
洛許不清楚，沈芽什麼時候摸到他房門前。
洛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那麼懈怠了。人在門口站了那麼半天，他才發現。
也不知道沈芽聽到了多少。
“四師兄，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和你弟弟說話，就是……”
沈芽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總不能就這麼大喇喇的對洛許說，洛許弟弟在pua洛許。
就算她說了。
洛許也不一定會相信。
甚至可能覺得沈芽在挑撥他們兄弟間的感情。
沈芽斟酌了半天用詞，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索性她就不說。
“對不起，四師兄，你罰我吧。不會有下次了。”
“你聽到什麼了？”
“聽到你弟弟問你要東西。”
“就這些？”
沈芽點頭，“就這些。”
洛許微微頷首。
如果就聽到這些，那就證明沈芽沒聽到什麼特彆重要的事。
沈芽有無旬和南淵他們護著。
洛許可沒有封望月膽子那麼大，敢隨便對沈芽動手。
“你今天來的比往常要早。下次提前來了告訴我一聲。”
“知道了。”
洛許將沈芽帶到了藥房。
“你今天就把我們前幾天摘來的靈藥處理了就行。將這些處理完，我差不多就可以教你煉丹了。”
洛許將今天的任務告訴沈芽，就準備轉身離開。
看到洛許準備離開，沈芽叫住了洛許。
“四師兄，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洛許停住腳步，“可以。”
“你弟弟經常這樣和你說話嗎？”
“為什麼這麼問？”
洛許沒有回頭，就這麼背對著沈芽。
“四師兄有感覺到奇怪嗎？”
“沒有。你想說什麼？”
沈芽乾笑兩聲，“既然四師兄不覺得奇怪，那應該是我多想了，四師兄去忙自己的事吧。”
聽了剛才洛許和洛傳的對話，沈芽就知道洛許對這個弟弟態度是有多好。
既然洛許自己沒覺得不對勁，沈芽就不想說什麼了。
嘴上沒說，沈芽心裡還是覺得古怪。
【反反，你覺不覺得四師兄弟弟說的話有點……】
【有點像在pua洛許？】
係統接過話茬，【不是有點像，就是在pua洛許。】
想了想，係統又覺得古怪。
【都是一家人，他弟乾嘛要pua他。而且洛許那麼聰明，這麼簡單的pua話術怎麼可能覺察不出來？】
比起之前祝寧的話。
洛許弟弟的技術顯然有待提高。
沈芽一個小孩都能聽出來，洛傳話有點不對勁，沒道理洛許聽不出來。
【或許這就是四師兄家裡人說話的方式，他們就喜歡這麼說話？】
【……那他們家愛好還挺特彆的。】
誰家兄弟姐妹說話時還要自帶話術？
係統偶爾都想敲開沈芽的腦袋瓜，想看看她在想什麼。
【你彆想了，洛許警惕心很強。就算你主動指出來，他也不會聽。沒準還覺得你在挑撥離間。】
沈芽自然也知道。
【所以我剛才才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