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而來的,是個俏生生的小姑娘。
快十五歲的沈芽褪去了曾經的稚嫩,奔跑時衣角翻飛如蝶。
她一身青色衣裙,從外麵走了進來,腳步輕快。
兒時的包子臉有了少女模樣,笑起來時依舊保留了兒時那份甜美,如同清晨薄霧中才綻放的花朵。
才走進院子。
沈芽就看到了南淵他們。
“大師兄,你們也在啊。”
沈芽一一和幾人問好。
每當她喊到誰,那人總會回應她。
就算是性格最為寡淡的宋罔,也會點頭。
“你不是去了長歸門嗎,怎麼知道說書人今天要講新故事?”
無旬朝沈芽招招手,讓她過來。
“剛才長芳哥哥給我說的,他邀請我和他去聽說書。”
剛才幾人才因為長芳唇槍舌戰了好幾個來回。
好不容易消停下來。
誰知道這個名字又從沈芽嘴裡鑽了出來。
幾人罕見的集體沉默了。
“怎麼了?”
沒有人說話,沈芽開口道。
“……沒什麼,他怎麼會想到請你去聽說書。”
無旬不想去揣摩長芳是否居心不良。
奈何剛才封望月的話還在耳邊,他不想去想都不行。
“師尊,你表情看起來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沈芽沒聽到幾人之前的談話。
不過從無旬的表情,她看出了端倪。
“就是好奇他為什麼請你去。”
“他說有事要和我說。”
此話一出,幾人頓時警鈴大作。
封望月反應最快,“他要和你說什麼?小師妹,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千萬彆信男人的花言巧語。”
想到自己也是男人,他又補充了一句,“除非那人是你師兄。”
沈芽一頭霧水。
沒搞清楚封望月在說什麼。
“五師兄,你說什麼呢,長芳哥哥為什麼要騙我?”
“你能不能說點人能聽懂的?”
白獅剛才跟著沈芽去了長歸門,沒聽到幾人說什麼。
此刻也聽得一頭霧水。
“我……”
封望月本想說,長芳對沈芽圖謀不軌。
誰知道嘴巴張著,什麼聲音都沒有。
有人給他下了禁言咒。
封望月好氣。
他忍不住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罪魁禍首看都沒看他。
“你五師兄隻是告誡你,不要輕信其他人的花言巧語。那些人可能是因為你的修為或者寶貝故意討好於你。想從你身上得到好處。”
南淵解釋道。
他可不願意封望月對著沈芽胡說八道。
沈芽現在一副沒開竅的樣子。
要是因為封望月的話開了竅。
南淵覺得,他可能會忍不住對封望月動手。
“芽芽知道雙修嗎?”
沈芽點頭。
雙修是修煉方式中的一種。
雙修時,修為高的修士靈力會反哺給修為低的一方。
所以雙修大多隻限於道侶之間。
“芽芽的天賦在同齡人中已是翹楚。我們擔心心懷不軌的人,因為你的修為對你存有壞心。”
南淵說話很有歧義。
不管那些人靠近沈芽的目的是什麼,他直接一棍子全部打成是因為修為或者寶貝。
依照沈芽對他們的信任。
以後陌生人靠近沈芽,沈芽第一反應都是思考這人是不是心懷不軌。
聽到雙修這個詞,無旬他們本來還皺眉。
等南淵解釋完,皺著的眉頭鬆開了。
封望月讚許的看了南淵一眼。
還得是南淵,給人上眼藥都那麼明目張膽。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不過長芳哥哥不是這樣的人。”
“我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長芳隻邀請了你嗎?”
無旬接過話頭,問沈芽。
“沒有哦,還有聶掌門,所以我就來問師尊你想不想去。”
聽到聶穎也在,幾人終於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