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流是流動的。
之前一直都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靈流開始無風起浪。
這種情況下，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無旬護著沈芽往後退。
“師尊，這是怎麼了？”
沈芽之前在這裡待了那麼久，都沒看到這樣的現象。
怎麼無旬才來，就出現了變化。
難不成師尊運氣也差？
“不要靠太近。”
兩人慢慢退到了靠近距離靈流最遠的地方。
“師尊，這情況上次沒出現。”
沈芽站在無旬身後，小聲說道。
無旬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芽看著靈流變成波濤，朝他們湧了過來。
她還以為又要洗澡了。
沒想到靈流停了下來，就停在他們麵前。
它緩緩的向無旬靠近，環繞在無旬身邊。
完全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樣子。
無旬伸手去摸，靈流順從的依偎在他手心，將無旬手掌包裹起來。
“師尊。”
見靈流這樣，沈芽有些緊張。
“不用擔心。”
無旬勾了勾唇，看著靈流的表情很是溫和，甚至帶著點讓沈芽訝異的放鬆。
他輕輕將沈芽推到他麵前，和靈流麵對麵。
“芽芽，來見見你的小師伯，我的小師姐，水菖。”
沈芽對水菖一直都不陌生。
甚至可以說，相對於其他前輩，水菖對她來說是最熟悉的。
她有部分衣裙是水菖小師伯給自己未來弟子準備的。
無旬會的很多頭發樣式，也是水菖教給他，然後他又用到了沈芽身上。
“水菖師伯？”
沈芽抬手，緩緩靠近靈流。
靈流跳躍著，在她周圍環繞。
即使它是什麼都沒說，隻是看動作，沈芽都能看出靈流有多開心。
可是——
“水菖師伯現在還認識師尊嗎？”
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連靈魂都沒有，是怎麼認出無旬的。
“我才進門的時候，身體很弱。水菖師姐是門裡唯一的水靈根，她用靈力幫我調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身體。”
水靈根是所有靈根裡最為溫和的靈根。
很多情況下，先天性身體問題都會用丹藥和水靈根一起調養。
“所以小師姐的靈氣對我很熟悉。”
雖然這麼說，無旬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似乎是為了驗證無旬剛才說的話。
靈流剛才還隻是在無旬四周遊離，也不知道是確定了什麼，靈流開始爭先恐後往無旬身體裡鑽。
龐大靈流將無旬包裹，溫和的靈力滋潤著無旬的經脈，將身體裡潛藏著的暗傷一點點找出來。
就如同水菖過去千百次做的那樣。
無旬感覺從未有過的好。
沈芽本來還擔心出什麼意外。
見無旬表情並沒有變化，她這才放鬆下來。
無旬在靈流裡待了很長時間。
沈芽等的無聊了，就在一旁修煉起來。
雖然這一次進空懸秘境，沈芽運氣幾乎沒有，走哪兒都遇到危險。
不過沈芽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
沈芽覺得要不了多少時間，她就要築基巔峰了。
沈芽修煉得太過專注。
等她修煉完，無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靈流裡出來了。
靈流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狀態，隻不過量減少了許多，多半是被無旬吸收了。
“師尊，你好了嗎？”
沈芽問道。
“好了，我們走吧，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你的本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