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兒就算是好歸宿嗎？”
南淵勾了勾唇，將手帕收了起來，“被詛咒的少族長。”
話音剛落，封望月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你還挺厲害，居然順藤摸瓜摸到了我的身份。真是小看你了。”
被詛咒的少族長。
這是封望月族人暗地裡對封望月的評價。
暗暗諷刺封望月血脈身負詛咒，還占著狐族和獵豹族少族長的位置不讓。
其實封望月也不算混血。
他父母都是妖族，隻是種族不同。
而且無論狐族還是獵豹族，在妖族中都是大族。
所以封望月父母結為伴侶之後，兩族都對這個孩子充滿了期待。甚至在他還沒降世，族中長輩就說這個孩子注定不凡。
他父母大手一揮直接將他少族長之位定了下來。
封望月出生時確實不同尋常，修行速度也比絕大部分妖族都快。
可越往後麵，他修煉速度越慢。
直到現在修為長久沒有動靜。
妖族對他的修為謠言不斷。
後麵才發覺狐族和獵豹族同樣強勁，兩種血脈產生衝突，這才讓他修為停滯不前。
既然南淵能說出這句話，那就證明他知道了封望月的來曆。
“你們都知道了我的。禮尚往來，我總該對你們多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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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隻老狐狸。
封望月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也不知道南淵的爪牙怎麼伸到妖族裡去的，回去之後，他務必要將族內全部清洗一遍。
“好了。”
無旬不溫不火的開口。
他說話兩人還是聽的，他一開口，南淵和封望月就都閉嘴。
“無論你們誰想帶芽芽離開。前提都是她願意跟著你們走。今天讓你們過來，也是因為這件事。發誓吧，發誓你們不會強製帶著芽芽離開。”
無旬知道幾人手段。
隻要他們想，他們有無數種手段將沈芽悄無聲息的帶走。
他必須保證，他們不會用這些手段。
“沒必要吧。”
封望月乾笑兩聲。
“不敢發誓，五師弟你就是這麼想的？”
洛許笑得溫柔，說話就沒那麼溫柔了。
看著封望月時，似乎能看到他心裡想法。
封望月還真就有這個想法。
既然明強搶不過，他就準備悄悄偷。
隻要他動作快，沈芽就什麼都不知道。
心裡這麼想，封望月自然不可能說出來，“隻要你們發誓，我自然也會跟著發誓。”
“天道在上，我南淵發誓，絕對不會強製帶走沈芽。若違此誓，修為停滯不前。”
南淵第一個舉手發誓。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膈應封望月，他用這麼一個懲罰發誓。
隨著南淵話音落下，腳下陣法勾勒完整，天道聽到了這個誓約。
如果違約，天道就會降下懲罰。
“天道在上，我宋罔發誓，絕對不會強製帶走沈芽。若違此誓，粉身碎骨。”
“天道在上，我洛許發誓，絕對不會強製帶走沈芽。若違此誓，必將失去所有珍視之物。”
甚至連白獅都不得不發下誓言，絕了白獅暗箱操作的可能性。
隻剩下封望月一個人了。
幾人都看著封望月。
“好了，彆看了，發誓就發誓。”
封望月舉起手，“天道在上，我封望月在此起誓，絕對不會強製帶走沈芽。若違此誓，必將墮入無儘深淵。”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你磨牙乾什麼。彆跳起來咬我。我怕狐狸。”
白獅還在一旁落井下石。
“爺樂意。”
封望月這句話都是直接從嘴裡擠出來的。
“頂多今年結束，你們就會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回到你們應該在的地方。”
無旬看著沈芽房間方向，“芽芽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她的人生該是她自己選出來的，而不是我們為她決定。”
既像是在告訴自己，也像是在告誡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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