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病退！但他的精神非常好，好得足以打死老虎！”
“嗯！那就不奇怪了！”
像鋼都鋼鐵廠這樣大型國企，都是有自己的醫院的，還是三甲醫院。隨便給這位年滿50歲的李經理開個病例，例如臀骨粉碎性骨折，或者其他的毛病，將病退辦下來都不是問題。
哪怕最後確認是誤診，反正廠部會議已經幫你把病退辦下來了，你也隻能回家養老去。
“嗯，既然如此，那就聯係一下吧！看看什麼時候能見麵談一談。”
很快，阮經理離開會客室，去聯係這位李躍進。
1小時後，這老頭穿著這筆挺的舊款西裝，大步如風般走進這間會客室。
李躍進精神矍鑠，留著乾練的短寸頭，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探射出猶如刺刀般的目光，在馮啟明的割來刺去。
“您好，李先生！”
馮啟明站起身來，主動伸出右手。
隨後一隻健壯有力且帶著幾塊老繭的手與馮啟明緊緊相握。
“您好！馮總！”
簡單的寒暄過後，這位雷厲風行的李躍進，單刀直入道
“我聽說您的燧人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互聯網企業，是做電子遊戲的，如此時髦的新興行業，怎麼會找上我這麼個半老頭子？”
“請您來主要是行政人事的管理工作，對於遊戲研發相關的工作，則由我全權負責。”
“嗯，不錯的理由！可我不喜歡電子遊戲，我覺得他耽誤孩子的學習，就是報紙上說的電子鴉片。”
聽到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馮啟明隻是笑笑，隨後大大方方地反駁道
“大清國沒有電子遊戲，想必那些八旗子弟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吧？”
“額……”
馮啟明的話，噎得老頭說不出話來。
作為從小生活在皇城根腳下的人，八旗子弟是什麼廢物，他太熟悉不過了。
即便他兒時，大清已經亡了一個甲子，當年八旗子弟整天不乾正事，提籠架鳥，依舊在坊間流傳。
要不然“八旗子弟”在現代漢語中，也不會是紈絝子弟加酒囊飯袋的含義。
仔細想一想，自己那個兒子活著的時候，不也沒有電子遊戲。可他還不是該逃學逃學，該打架打架，最後…哎一晃都十二年了啊……
李躍進長長地歎了口氣，最後說道
“你說得對！”
對於聰明人來說，事不關己的小事，或許會被媒體的觀點所左右。但它們一旦開始認真思考，很快就會明白其中隱藏的小把戲。
“那我們來談談待遇問題吧？”
“等等！”
李躍進徑直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並迅速點開了一個視頻。
不是彆的……正是馮啟明在清美禮堂怒斥陳教授的視頻。
“這個人……是不是你！”
此刻，看著自己高喊“我們學習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祖國的偉大複興！”，並被人指著問是不是自己的時候。
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是我……咳咳”馮啟明假裝咳嗽，“視頻裡形象可跟現在的我大相徑庭，您是……”
“當然是聽出來的，遙想當年，我在邊境摸越南鬼子的哨兵，可全靠這對順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