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4日，上午10點，燧人網絡科技有限公司。
馮啟明與李經理一同，禮送一位某軍區大校，離開總裁辦公室。
此刻，辦公室內，隻有馮啟明與李經理兩人，麵對麵坐在會客室內。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同意幫部隊開發一款軍用遊戲，可結果人家談出資的時候，你竟然一分錢都不要？”
李經理的額頭高高皺起，褶皺之間，幾乎可以夾死一個加強排的蚊子。
“我知道你小子思想覺悟高，可我覺得，這完全不符合你小子的性格！”
“部隊那邊，就算願意給錢！能給幾個子？”馮啟明端著一杯速溶咖啡，吹了吹表麵的浮沫，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能給個一兩百萬，就燒高香了！”
“問題是，做一款手機遊戲都不止一兩百萬！說不定哪位老領導，還會覺得虧了！”
“畢竟，兩百萬要是全換成95式步槍，都夠他拉起一個營了！”
“咕咚！”李經理直接喝乾了茶水，隨後長長地歎了口氣，“你說的……還真是這回事……沒給你當經理之前，區區一款電子遊戲，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打死我都想不到，居然要花費幾千萬甚至上億的資金……”
“這算是少的！國外人家上億，那還是美刀呢！這還多虧了咱們人力成本低！”
“就你開的這工資，還叫人力成本低？就那群剛入職的小家夥，一個個平均下來，工資都快小一萬了！”
“未來幾年，年年都要漲……”
“行了！行了！我可告訴你！這事可是政治任務！你既然答應了，就必須得做好！”
“做遊戲這事簡單！問題在於部隊那邊能不能擺平有關部門！彆到時候我們遊戲做出來了！有關部門說我們遊戲涉嫌血腥暴力，不給版號……”
“這不可能！”李經理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個小鬼，有想法了？”
“有！當然有！”馮啟明同樣斬釘截鐵地說道，“建國後，我軍主要就四場戰鬥，第一是抗美援朝，第二是對印自衛反擊戰，第三是珍寶島保衛戰，第四是對越自衛反擊戰！”
“對印自衛反擊戰，說實話真沒啥好說的！就阿三那拉胯水平，做遊戲說實話真不是啥好題材！”
“龐國興戰鬥小組3個人，就能追著印軍一個炮兵營打，甚至在報告會上，還能說出‘敵人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向我還擊’的名言！”
“就連香江導演拍攝的抗日神劇，一個個都能手撕鬼子了，都打不出這樣的戰績！”
“嗯……”李經理點了點頭。
“至於珍寶島，蘇聯做對手，實力確實夠了！但它政治不正確！”
“蘇修……確實！”
“至於您老參加過的對越自衛反擊戰嗎……我說句實話，打那群猴子，我怕市場不買賬！”
“嘿！你小子！什麼叫猴子啊？那群白眼狼，可一點都不弱！你是不知道！當年第一次戰鬥，我都差點光榮在那了！”
“嗯……總之，叫啥不重要，反正現在那群家夥，就是群小卡拉米！無足輕重！”
“所以，你的意思是抗美援朝？”
“沒錯！”馮啟明點了點頭，“但問題在於，現在友好是主基調，我們把遊戲做出來了，會不會……”
“您要知道，1999年花費了3000萬的電視劇，現在還雪藏著呢！”
“彆最後折中折中再折中，最後結論是隻允許內部使用，禁止對外公開……甚至連海外發行都不可以……那我們就是真血虧了！”
“你說得還真是……這幫軟骨頭……算了！這事我去跑，看我給你弄個軍令狀回來！”
說著“哐當”一聲，李經理徑直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