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茲生活的日子非常快,多數孩子都覺得自己明明才開學,就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現在他們將迎來十月的最後一天,入學以來第一場這樣規模的晚宴——萬聖節晚宴。
而對於其中一部分學生而言,吸引他們的不僅是萬聖夜前夜的晚宴,更有開展在十一月初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但顯然小湯姆不屬於這一部分學生。
甚至於他也不怎麼期待萬聖節晚宴。
周圍都是些不太聰明的家夥,一個個都已經打算要化妝成各種鬼靈精怪去嚇唬人的,而小湯姆對此並不太感興趣。
“voldeort,你不吃了嗎?”道森看著起身走開的小湯姆,開口問道。
“我回去看書,你繼續吃吧。”小湯姆打包了一小杯南瓜粥走了。
今天是周末,賈斯帕和魯道夫一塊兒去了圖書館,道森則打算和羅娜他們一塊去看魁地奇訓練,宿舍就沒人了。
小湯姆坐在自己的床邊,他還拉上了床簾,僅他坐著的對窗的這麵是敞開的。
“喝點吧?”他用指尖戳了戳那綿軟無力的小蛇崽,隻覺得像是戳在了一團結實的棉花,且凍得他指尖發涼。
voldeort無神地看著他,似乎真的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半死不活的鬼樣子。”小湯姆吐槽了一句,然後從抽屜裡找到在家裡帶來的筷子,沾了沾南瓜汁一下下地喂給他。
“原來照顧寵物的感覺是這樣的啊,之前我都沒對杜娜它們這樣過呢。”小湯姆看著他一下下地用蛇信舔著筷子,終於有了點活過來的意思。
“怎麼說我也算收留了你這麼久,還替你償還著對沃倫的罪孽,就不感謝感謝我嗎voldeort大人?”小湯姆帶著嘲意開口。
voldeort嘶嘶著,他終於有了些力氣說話了,“……收留?不過是圈禁罷了,還有沃倫那個泥巴種,活該死在蛇怪的對視中……彆得意了,我是不死之身,而你不過是肉體凡胎,早晚有一天我會撕了你。”
小湯姆揉了揉耳根,“彆太狂妄了蠢貨,沒有我的收留,你早被不知什麼野獸叼去吃了,到時候就是這樣孱弱的寄生體都沒了呢。”他拎起這條軟趴趴的蛇,“身體越大越難操縱吧?不然你怎麼會選這樣一條快要死去的蛇崽子。”
voldeort弓著軀體試圖夠過去咬他,卻根本沒有那樣的力氣。
“說來你確實蠻可笑的,追求了一輩子,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還被預言中的死對頭的孩子打敗,既去不了天國又無法轉生的滋味不好受吧?”小湯姆拎著他晃了晃。
voldeort的瞳孔略微收縮,從前的他恨太多人,鄧布利多、哈利波特,以及哈利波特那幫蠢朋友,他也討厭自己手下的蠢貨們。
鄧布利多說得對,他就是不懂愛是個什麼東西,也完全不想在意,如果真要voldeort說出自己最看重的人,那就隻會是他自己。
可是現在,他看著另一個自己,心裡卻像恨從前那些人一樣恨他。
他用儘了全身力氣撲過去,卻隻是發出了陣森寒的哈氣聲,卻沒能傷到小湯姆分毫。
“少用這種眼神看我。”小湯姆捏著他,“我收留了你,給你魔藥和食物,如果不是我不計前嫌,毫不在意你先前霸占了我的身體的事,你現在還能我在這樣柔軟的床上,興許阿爾巴尼亞森林的某個臟水窪才是你現在的歸宿。”
voldeort依舊是冷冷地盯著他,他想起來了,這一切並不完全是這個蠢貨乾的,更是有那個梅莉絲……是她,是她裝作慈母的模樣,實則早已懷疑了他,卻還是惺惺作態著演戲。
她還找了格林德沃過來阻礙他得到梅林留下的魔力而成為最強的神明,甚至於她還打破了那魔力的載體,才導致他受了太大衝擊淪為如今後來這那樣!
沒錯,不光是這個家夥,還有梅莉絲呢。
voldeort黃色的蛇瞳微眯,他的腦海裡回憶起了那日的音樂會,他的最後一場幻夢,梅莉絲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牽著他的手跳舞……
“餓不死了就行。”小湯姆是不知道voldeort在想什麼的,他這樣小的年紀還沒有學習攝神取念,梅莉絲和鄧布利多也不允許他這樣的孩子去學攝神取念,所以不管格林德沃有多想教他這個,也是一直沒能成功進行下去。
被他再次塞回玻璃瓶裡,voldeort已經習以為常了,他這半年來的生活就是如此的,永遠待在一個小玻璃瓶裡,無法決定自己要去哪裡,靠小湯姆熬的精力藥劑與他帶回來的湯湯水水度日。
見小湯姆坐回書桌前看起了書,voldeort就這麼盯著他的背影好半天,才又支撐不下去,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確實,他現在虛弱得不像話,什麼也做不了,這樣的玻璃瓶反而是護住了他最後一條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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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新生入學的第一場如此盛大的晚宴,霍格沃茲上上下下都對這場萬聖節晚宴用了不少心。
塞了魔法蠟燭的南瓜燈放在霍格沃茲的每一條走廊和角落,每當有人經過就會發出奪目而可怕的光。
數不儘的蝙蝠飛進城堡裡霸占了每條吊在屋頂下的鐵架燈。
鄧布利多換上了條柔軟的紅色天鵝絨巫師長袍,他還在自己的胡須上打了個紅色的小蝴蝶結,笑眯眯的,似乎在這樣的日子裡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格林德沃則完全不顧節日氣氛,穿了身高定西裝。
“阿爾,等你的胡子再長一些,彆人大概要以為你是我的叔叔了。”格林德沃拍了拍鄧布利多的肩膀。
“我可沒有一個頭發銀白的侄子呢蓋爾。”鄧布利多笑嗬嗬的,“今天是個好日子,瞧孩子們多開心呢。”
他們說著,就見赫奇帕奇的幾個學生穿著沾了泥土的工裝背帶褲走過去,“校長晚上好!格林德沃教授晚上好!”
“好。”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回了招呼。
“這是什麼行頭?”格林德沃瞧著他們臟兮兮的樣子。
“是地精啦,格林德沃教授。”孩子們今天難得這樣開朗地回著話,沒有一點害怕他的意思,畢竟他們也是知道的,隻要格林德沃教授站在鄧布利多校長身邊,他的危險指數就直接下降百分之九十。
“哦,我記得你。”格林德沃瞧著麵前一個孩子,“上次博格特那節課你可是偷偷溜過了試驗啊,我記得我有說過讓你課後來找我再試一次。”
其中那個被他做到赫奇帕奇瞬間躲到了朋友們身後,“教授,教授你饒了我吧教授。”
眼見格林德沃還瞅著他,這孩子立馬轉移目標,“校長,幫幫我吧,今晚可是萬聖節晚宴,我真的不想這時候被拉去見博格特啊啊。”
瞧著這孩子的樣子,鄧布利多嗬嗬笑著,“好了蓋勒特,彆再逗他了,我聽米勒娃說他們幾個教授一塊兒研發了一種大嘴玫瑰,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