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甩掉陳青源,絕無可能。
以體術撕裂虛空去橫渡星係,陳青源暫且還做不到,距離太過遙遠。若說在一個區域跳動移位,一個念頭即可。
兩人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把戲,足足數日以後,雲清墨放棄了,癱坐於一座青山的山腳下,一臉生無可戀。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
最初,雲清墨還想著自己努努力,總能把這個“陳六”甩開。嘗試了足足數十次,全失敗了。
從心情忐忑的掙紮,最後淪為了麻木。
放棄了,無所謂了。
“怎麼不跑了?”
沒一會兒,陳青源出現了,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麵,調侃道。
“認命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雲清墨的內心已經崩潰了,眼神迷茫,失去了鬥誌。
“就你這樣,還是陳青源的徒弟,真廢物。”陳青源貶低了一句。
“我不是陳尊者的徒弟。”
雲清墨回應道。
“哦?你上次不是默認了嗎?而且,很多人都這麼說。”
陳青源故作疑惑。
“不是默認,是懶得與你解釋。”雲清墨席地而坐,穿著的錦服沾染了不少灰塵,皺巴巴的,臉上寫滿了頹廢。
“具體說說,怎麼回事?”
看看這小子誠不誠實,陳青源追問道。
“為何告訴你?”
莫名其妙被這個人纏上了,雲清墨心裡憋屈。
“你要是說了,興許我會放過你。”
陳青源輕語道。
“興許?那就是不可能了。”雲清墨不蠢,抓住了關鍵字眼,冷笑一聲。
“如果不是什麼秘密,說了又何妨。再者,說不定我心情好了,能送你一場造化。”
陳青源始終保持著笑眯眯的樣子,和藹可親。
“你,送我一場造化?你當我是傻子嗎?會信你?”
一個來曆未知的陌生人,暴揍了自己很多頓,一路追趕卻又不動殺心,真是搞不懂。
雲清墨心裡嘀咕著,難道這人是一個脾性古怪的瘋子?
很可能是一個實力高強的瘋子,也許真能從其身上得到機緣。
如此想著,雲清墨陷入了深思。
過了半晌,打算聊聊自己的過去。
正如“陳六”所言,這事反正不是秘密,說了便說了。
另外,說清楚了自己不是青宗陳尊者的徒弟,極有可能讓眼前的瘋子離開。
“百年前,我家祖墳炸了,冒出了各種古怪的異象,以前從未見過。然後,祖墳的地底下仿佛憑空多了一座古墓。經調查,乃是我雲家始祖的衣冠塚。”
“進入墓中,我得到了一枚玉簡,裡麵寫著始祖留下的一些話。其中很多是自我吹捧,核心內容的意思是,後世子孫若有天才,有機會成為陳尊者的記名弟子。”
“這枚玉簡被複刻了數十份,放在古墓的各個角落,有些被時間腐蝕,但大部分保存了下來。一次與人爭吵,我說了一句有可能拜入陳尊者門下,便被有心人大肆宣揚。”
雲清墨大致講清楚了緣由,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這樣啊!”陳青源其實對這事了解的差不多了,通過雲清墨的這番講述以後,更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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