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橋儘頭,是一個遍布著無數古之法則的光幕,薄霧朦朧,泛起波光。
那位存在不是不想繼續阻攔,而是處處受限,不好出手。對於陳青源強行開路且成功的結果,很氣憤,卻又很無奈。
大世之局,竟被一個連帝道法則都尚未觸摸到的家夥給打破了,實屬意外,不可置信。
許是太微的威勢過盛,儘頭的這一層光幕顫抖了數下,自主散開,讓出了一條道路。
光幕散了一些,隱約可以瞧到遍地的彼岸花,還有漂浮於雲端的一座座古老宮殿,亦有天泉噴湧和各種顛覆了世間規則的奇異景象。
“噠”
太微大帝並未遲疑,一步邁了進去。
隨著其入內以後,光幕重合,法則無上,不許凡人觸及。
彼岸深處的景色,即將發生的戰事,皆不被世人所知。
“孤,來了。”
百萬年前的滅世之戰,打得神州分裂,神橋崩斷,秩序混亂,萬域失衡,
今日,太微大帝的一絲殘念意識,拖著腐朽的軀體,欲與昔日的對手再次交鋒。
嘶啞的聲音,貫穿了曆史長河,悠悠蕩漾,直至彼岸的最深處。
無上的君威,覆壓山河萬萬裡,長空破裂,天崩地裂。
廣袤無邊的彼岸,地麵上出現了億萬縷裂紋,隨即轟滅,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無底深淵。
一株株曼珠沙華要麼化為虛無,要麼跌落至深淵。
一座座承載了千百萬年的滄桑歲月的古之宮殿,因浩瀚而來的君威,有的破裂,有的飄向了遠方。
“太微,為什麼你硬要與我作對?”
一道空洞的冰冷之聲,辨彆不出男女,機械般的沙啞,從彼岸的某個角落傳來,回響於這片無邊無際的天地之間。
“道不同,不相為謀。”
太微大帝有著自己的堅守,不願與這位存在選擇同樣的道路。
對太微而言,活得太久,不是一件好事。
故人相繼凋零,慢慢僅剩自己一人。這種寂寥和孤獨,無人可以體會,更不知該向誰去傾訴。
追尋長生,非太微所想。
輝煌了這一世,無敵了這一世,已經足夠。
誰曾想彼岸的存在像是一條毒蛇,一直盯著太微。
起初,是想拉攏太微,一同謀求長生之法,可惜卻被太微無情的拒絕了。
後來,便打起了太微的帝軀和道果的主意,開啟了滅世之戰。
“你不是不願長存於世嗎?為何這縷殘存的意識一直不肯散去?”
那位存在尚未露麵,語氣略有憤怒,言語落出之時,諸多法則異象顯現,煌煌天威,令人驚懼。
“孤不能把這個世界,讓給令孤感到惡心的人。”
太微的回答,直擊心臟。
“一具血肉乾枯的軀殼,你真以為自己還位於巔峰時期嗎?”
雖無言語辱罵,但聽著太微的這句話,那位存在覺得很是恥辱,甚怒。
“一戰,敢否?”
太微邀戰,身側的兩件帝兵閃爍出了耀眼的光芒,於虛空中劃出了億萬道流彩,且在錚鳴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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