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背負著仇恨,為了活命成了世子的侍女,自小又有著爐鼎的身份,表麵傲冷,實則自卑。
一個走出了新的儒門之道,看似風光無限,無數儒生拜求一見。真實情況卻很糟糕,一旦前行的腳步踏錯了位置,將會墜落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壓力巨大。
“還不是時候。”
南宮歌怎會看不出這一點,知曉兩人真正的緣分還沒到,並未點破。
住了一些時日,該離開了。
提出了道彆之言,魯南弦雖有不舍,但未挽留。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去走,不可停留於原地。
即將分彆,下次見麵不知何時去了。
魯南弦麵上與南宮歌正在說著道彆的話,但眼睛時不時地瞥向一側等候著的霍染萱,下意識地行為。
“霍姑娘,咱們是朋友。”魯南弦的內心糾結了一番,最終走向了霍染萱的麵前,書生一禮,輕語道:“我雖不才,但你以後要是碰到了什麼麻煩,可來書院尋我,願傾力相助。”
“多謝魯先生的好意,心領了。”
霍染萱深深注視了一眼魯南弦,收回目光,回禮道。
兩人沒再多言,對視了一眼,下一刻各自都將視線轉移。
“走吧!”
南宮歌一聲落下,一行人乘坐著戰船,漸漸遠離了書院。
站在原地,眺望遠方。
許久,魯南弦眼神複雜,一聲輕歎,夾雜了無限的思緒。
......
銀發女子,身著藍裙。
氣質出塵,超然世外。
離開了隕石深坑以後,銀發女來到了一個地方。
這是一顆沒了生命波動的星辰,荒蕪枯冷,死寂沉沉。
行走在荒涼之地,銀發女心生悲意,對歲月時光轉瞬即逝的可恨,內心歎一句物是人非。
“很熟悉的地方。”
也許,這裡曾是銀發女的故土吧!
歲月滄桑,淪為了這般模樣,毫無生機的痕跡。
“我是誰?”
銀發女又在自問,祈求得到一個答案。
從何處而來,該往何處而去。
銀發女的狀態,仿佛憑空來到了這個世界,腦子裡沒有任何記憶,對周圍的全部事物感到茫然。
什麼功法神通,什麼修為境界等等。
也都不記得了。
淩空而立,橫渡星海,皆是身體的本能動作,就好像撥動一下手指這麼簡單,無需刻意的調動靈力。
懷著沉悶悲痛的心情,銀發女去了一個有人的城池。
她的尊貴氣質,吸引了不少人,紛紛看來。
眾人僅是注視了一眼,立馬低頭,不敢再看,靈魂顫抖。
即便是貪財好色之輩,也沒膽子上前搭話,渾身瑟瑟發抖,眼裡寫滿了恐懼。
“儘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
城內有一學堂,有老先生正在授課,聲音洪亮,教導學生。
銀發女的耳力極好,聽得一清二楚,來了興趣。
不知不覺,銀發女走到了學堂之外,耐心聆聽,眼裡的茫然散了幾分,變得清澈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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