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黑鼎落到了陳青源的手裡,光澤黯淡。
強行抵禦住了界海的恐怖風暴,又將陳青源帶到了北荒的一處安全區域。剛剛修複了一些的黑鼎,著實疲憊,準備休息。
“謝了。”
陳青源知曉黑鼎承受了不小的壓力,輕輕撫摸著。
然後,取出一枚極品須彌戒,扔了上百萬極品靈石至黑鼎。
百萬靈石,足夠黑鼎消化多年了。
收起了黑鼎,陳青源檢查了一下身體。
經脈錯亂,根基虛浮,五臟六腑亂成了一鍋粥。
還好輪回海有著自我修複的能力,陳青源用不著過於擔心。
尋了個可以遮蔽風雨的山洞,布了一個簡單的禁製結界。
盤坐調息,煉化靈石。
一月以後,肉身表麵的傷勢,基本複原。內傷的話,少說還需數年。
正常活動沒有大礙,隻要不進行生死之戰,動搖不了根基,不會讓傷勢進一步惡化。
“安全起見,易容為妙。”
改頭換麵,隱匿氣息。
陳青源以玄術確認了道一學宮的大概方位,不急不緩的前行。
同時,陳青源捏碎了子母玉佩,用這種辦法通知了學宮的高層。要不了多久,便有自家人過來接應。
“混亂界海的暴亂,因何而起?”
這個問題,陳青源很想弄個明白。
約莫半日,去了附近的一座小城池。
地處偏僻,修士的數量不多,很難打聽到有用的信息。
又數日,餘塵然從遠處而來,一襲布衣,風塵仆仆。
“臭小子!”
看著安然無恙的陳青源,餘塵然內心懸起的那塊巨石總算可以落下來了。
“師父!”
陳青源大喜,上前拜見。
本來想著某個長老前來接應,誰知是師父親臨。
“沒死就行。”剛剛還一臉喜色的餘塵然,忽然板著個臉,一腳踹了過去:“你能不能消停點兒,讓為師少操點兒心。”
“徒兒儘量。”
陳青源挨了師父一腳,不痛不癢,笑嘻嘻地說道。
“回家。”
餘塵然拍了一下陳青源的肩膀,千言萬語不知該如何說出。
家,便是避風港,一切的難題都可解決。
師徒二人乘坐著一輛古銅戰車,徑直趕往道一學宮。
“師父,喝茶。”
戰車內,陳青源親自泡茶,端到了餘塵然的麵前。
“嗯。”
品味著徒弟端來的茶水,餘塵然認為格外甘甜,茶香更為濃鬱。
“師父,最近有什麼要事發生?”
陳青源一直盯著恩師,詢問道。
“有。”喝完了杯中茶,餘塵然臉上的笑意消散了幾分,表情沉重:“魔淵有變,出現了一個缺口。如今的局麵,十分嚴峻。當然,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讓帝州的那群老東西忙活去吧!”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陳青源皺眉而道:“當初獨孤老爺子鎮壓魔淵,少說千年之內不會有變故,怎會這樣?”
“唉!魔族從墨江皇朝那裡得到了魔淵的地標,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動搖了陣法根基,使之出現缺口。”
其中的隱秘,自然瞞不過道一學宮,稍微一查即可知曉。
“原來如此。”陳青源輕輕點頭。
“對了,佛門多次派人過來,想要與你一見。”
餘塵然想到了一事。
“哦?”陳青源微微詫異,猜想可能與佛子有關:“師父可知佛門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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