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青源就沒打算殺了江尋,輕輕揮手,便撤掉了極致劍威。
虛空上方的“十”字劍印,很快消失了。戰場內的劍意如潮水退散,歸於平靜,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像江尋這樣的劍修,世上可不多見。若他死了,同輩的爭鋒豈不是少了幾分趣味。
再者,江尋膽敢在這等場合露麵,說出了一番正道劍修的言語,讓陳青源很是敬佩。
看到陳青源收手了,洞離聖主略微鬆了一口氣。
“你很強。”
江尋恢複了幾分氣力,泛著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青源,聲音沙啞。
“你也是。”
陳青源認真說道。
“我不如你。”江尋語氣一頓,強調了一句:“遠遠不如。”
莫要忘了,陳青源自封了根基,隻是用凡人之軀催動青宗的極道術。若他全力而為,其真實戰力不可想象,足可橫掃化神境修士。
“有機會的話,咱們可以時常切磋。”
陳青源微微一笑,以示友好。
“我窮儘一世,可能也追趕不上你的步伐。不過,我不會停下腳步,劍道一脈,逆流而上,不會因為某個人或者某些挫折而影響自我。”
江尋的這番話是在鼓勵自己,穩固劍心。
一般的人要是麵對這種情況,多半會道心動搖,往後可能生出心魔。畢竟,自己引以為傲的劍術,卻被同齡人以更強的劍招擊敗,這對天驕而言乃是巨大的打擊。
目送著江尋離開,陳青源吞服了一顆丹藥,盤坐於虛空,閉眼調息。剛才的一戰,消耗了大量的靈氣,必須得儘快恢複。
“弟子輸了,請師父責罰。”
江尋走到了洞離聖主的麵前,躬身而道。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回去休息吧!”
洞離聖主哪裡舍得責罵,眼神欣慰。
“是。”
江尋受了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一個晚輩可以插手的,所以直接回到了戰車之上,不去理會。
經過這一戰,眾修士對陳青源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深不可測!
千萬彆認為自己看透了陳青源,他的底牌層出不窮,深不見底。
這樣的人,若能與之交好,成為朋友,必是一件幸事。
如果為敵,讓人寢食難安啊!
“他的天賦,怎能如此可怕。”
眾人還是從百脈盛宴開始算起,認為陳青源是在數十年的時間內修煉成了青宗道術。
要是讓他們曉得真相,怕是會直接懷疑人生。
尤其是十餘萬年前研究了青宗道術一輩子的那些修士,怕是會不甘心的從棺材裡爬出來。
“如果真要出手,必須一擊必殺,不可讓青宗有翻盤的可能。此子不死,終成心腹大患。”
總有一些人將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寧願與青宗結為死仇,也不肯損了臉麵和大量的資源。
“洞離劍派會如何選擇?”
隨著江尋的落敗,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洞離聖主的身上。
早在洞離聖主同意讓江尋出戰的那一刻,他便想清楚了後續之事。
“獨孤前輩,若能飲了那杯茶,洞離劍派與青宗能否商議出一個和解的辦法?”
洞離聖主抬頭望著聽道山頂的獨孤長空,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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