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宗,敢開戰嗎?”
無數修士的腦子裡冒出了這個疑問,很是期待,也有些擔憂。
頂尖宗門一旦宣布開戰,那將是震動天下的大事,數以億計的無辜生靈必定受到波及。
“道友真要魚死網破嗎?”
禦獸宗的老古董沉默了許久,再次傳音而來。
“老朽可不是祖上先賢,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爾等曾占領我青宗資源,暗殺宗內弟子,搶奪道兵功法。如今,老朽隻不過是用了同樣的方式,而且手段比較溫和,目前尚未鬨出人命,難道諸位這就受不了了嗎?”
獨孤長空要為青宗造勢,那就要鬨得沸沸騰騰,絕不可低調行事。
他曾手染百萬鮮血,非仁慈之輩。
殺人很簡單,揮手間即可。
為青宗立威和壯勢,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你想如何?”
老古董一直壓製著怒意,沉聲道。他不願做出頭鳥,不能給其他宗門做了嫁衣。
況且,大戰若起,禦獸宗肯定率先麵對青宗的報複,哪怕挺了過去,後續也會被敵對的勢力針對。
“百年以後,派一個上得了台麵的小輩過來取走聖石。以禦獸宗的底蘊,若是培養不出一位天賦與人品上佳的後輩,趁早解散算了,聖石拿回去也無用。”
獨孤長空說道。
“好。”麵子反正已經丟了,老古董除了忍氣吞聲,沒彆的辦法:“吾宗聖主呢?難道你不打算解開禁製嗎?”
“百年後,禁製自然解除。”
囚禁一位頂尖聖地的聖主,這事在數十萬年來從未發生過。離譜的是,還沒遭到對應勢力的進攻,震驚了世人。
“回去。”
為了大局著想,老古董不得不同意。嗬斥了一聲禦獸宗的眾人,餘威散儘。
本來各宗強者還想著看一出好戲,讓禦獸宗試探出青宗尚且存在多少底牌。可惜,禦獸宗的老家夥真能忍的,就算丟儘了顏麵,也不肯出手。
“可還要有人要登山飲茶?”
逼退了禦獸宗的老家夥,獨孤長空像是沒事人一般,俯瞰著下方的各宗聖主,輕聲問道。
有了禦獸宗的前車之鑒,誰敢上山啊!
這要是被困住了,即便沒有性命之憂,也會顏麵掃地。
眾位聖主手握大權,代表了自身和聖地的尊嚴,豈能受辱。
“青宗根本沒有誠意來商談舊怨,在下告辭了。”
七鼎聖主不想被當成小醜一樣站在這裡,被天下修士注視,欲要轉身離開。
“老朽提醒諸位一句,登山喝茶,因果舊怨自然可談。若是今日離去,以後想解決往事,可就得見血了。”
沒等七鼎聖主走幾步,獨孤長空的聲音隨著一陣清風,飄蕩到了四麵八方,落於眾人之耳。
聽到這話,七鼎聖主頓步一停,眼神一變,神色陰沉。忽然間,他覺得雙腳甚是沉重,很難往前落下步伐。
獨孤長空的話中意思十分明確,今日他用溫柔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明日可就不一樣了。
誰也不敢無視了獨孤長空的這句話,他口中的見血,斷然不是死一兩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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