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青源是特意過來看熱鬨的,沒曾想自己反倒搭進去了,從而牽扯出了如此離譜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真是青宗之人?”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道一學宮立於北荒多年,絕不可能與青宗有何瓜葛。那麼隻有......”
陳青源的眼神複雜,不顧自身所處的環境,低眉思考著。
玄青宗!
青宗!
現在,這兩個宗門隻有一字之差,在陳青源的心裡顯得格外的非凡。
普天之下,叫做“玄青宗”的宗門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因而,以前陳青源從不會胡思亂想。
此時此刻,容不得陳青源質疑,事實就是如此。
“若玄青宗便是古籍中記載著的青宗,那麼為何滿門上下沒一個高手,沒道理啊!”
他不知道的是,自十萬年開始,玄青宗的弟子隻要能修煉到渡劫期,必會被宗門禁製所阻礙,修煉的難度大幅度提高。
正是如此,玄青宗看起來與偏僻之地十分契合,不是很亮眼,但也有自保之力。
如果真要有後輩子孫可以修煉到渡劫境的後期,便可闖破宗門先賢布置的禁製,接受傳承,實力大增。
“以前老吳施展的劍術,我總覺得與玄青宗的一些劍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當初獨孤前輩傳我道法,估計是看出了我的身份。”
“如此說來,我與老吳豈不是一個宗門的人了。老吳是獨孤前輩的親傳弟子,輩分怕是比我高啊!”
想著想著,陳青源想起了這事,渾身不自在。
難道以後稱呼自家兄弟為長輩嗎?
太扯淡了,讓陳青源難以接受。
沉思了許久,有著之前發生的事情進行鋪墊,陳青源很快接受了此事,也將很多的疑問弄明白了。
“小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雖然青宗的局麵很不好,但隻要老夫還活著,定不會讓你出事。”
方慶雲以為陳青源害怕了,趕忙做出了一個保證,十分誠懇。
同為青宗之人,方慶雲當然要護住後輩。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他將陳青源當成了家人,足可用性命守護的那種。
“多謝前輩。”
殊不知,陳青源根本不是害怕危險,而是在思考著與吳君言的輩分關係。
“不必客氣。”
方慶雲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
由於兩人的談話聲音較小,且被方慶雲設下了結界,外界的眾修士根本聽不到談話的內容,也看不清楚。
“咱們是自己人,小友不用擔心,老夫定不會對你起加害之心,願以道心立下誓言。若有違背,神魂俱滅,不得好死。”
想在短時間內讓陳青源放下警惕之心,方慶雲隻好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以表真誠。
陳青源抱拳一拜,以示敬意。
“敢問小友,尊師是何人?可有宗門?門內幾人?”
方慶雲很想找到青宗的主脈,不願在這大世中獨自彷徨,孤單寂寥。
“這個......”陳青源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外麵,發現有著多重結界的遮擋,應該不會被他人竊聽:“家師餘塵然,乃是道一學宮的副院長。”
“什麼?”方慶雲驚住了:“你的師父是道一學宮的餘塵然,怎會如此?”
方慶雲甚是不解,按理來說青宗與道一學宮沒有聯係才是。
疑惑了許久,方慶雲驀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道一學宮的餘塵然好像隻有一個徒弟吧!
那徒弟的名字叫做陳青源,曾在百脈盛宴大放異彩,凡是修行者想不知道都難。
“你......你是陳青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