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長空身處漫漫星空之中,獨麵群雄,麵不改色。
棺中的老頭,甚是忌憚,生出了一絲退意。若要再戰,多半會被逼出古棺,從而暴露於天地之間,消耗壽命。
到了這種高度的強者,越老越畏懼死亡,不願讓一生奮鬥的成就化作雲煙而散。
暗處,餘塵然依然沒打算露臉,嘴角沒了最初看熱鬨的笑容,眉頭緊皺。
神橋之路的消息已經透露了出來,未來的大世怕是要更加混亂,不可能太平了。
放眼天下,大乘巔峰的修士確實有不少,每個頂尖宗門少說也有數位,乃至十幾位。但是,觸及神橋的存在,那就少得可憐了。
以餘塵然目前所知的消息,不到百人觸及了神橋。不過,真正能站在神橋之上的人,那就屈指可數了。
“獨孤長空,怕是往前走了幾步。”
身為道一學宮的副院長,餘塵然當然觸摸到了神橋,也隻是觸及到了而已。
棺中之人,乃至各大聖地的頂尖強者,和餘塵然的情況大致相同。以他們的能耐想撼動獨孤長空,癡人說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餘塵然能看透這一點,那些老家夥估計不會這麼想,認為獨孤長空不至於那般變態,還想嘗試著將其鎮壓。
“事情鬨得這麼大,院長會不會也在某地注視著。”
想到此處,餘塵然轉頭掃視了四周數眼,希望可以捕捉到院長的一絲氣息。可惜,即便院長就在附近,以他之能也沒法發現。
道一學宮的院長,神龍見首不見尾,十分神秘。
佛珠結界,陳青源等人望著獨孤長空的背影,沒法讓情緒平穩,眼神閃爍著異芒。
“老吳,這事熬過去了,你得請我喝酒。”
陳青源瞥了一眼身側的吳君言,吞咽了一口唾沫,輕聲說道。
吳君言也許是被驚到了,也許是性格沉默,輕微點頭,沒有說話。
估計是不想浪費時間,獨孤長空打算儘快解決這件事情。
於是,獨孤長空的身體表麵出現了一層層法則波紋,如石子落入水麵,蕩漾起了漣漪,朝著四麵八方擴散。
“躲著有何意義,出來一戰吧!”
獨孤長空的雙眸渾濁,藏著無儘滄桑之意。這時,他一指點向了古棺,億萬縷玄光從指尖湧出,瞬間擊碎了前方的無儘空間,直至古棺之上。
古棺內的老家夥立即動用了護體神通,卻無任何作用。
“嘭!”
星空炸裂,一道巨響。
古棺出現了數十道裂痕,且不斷地蔓延向了各個位置。
短短幾個呼吸,古棺崩碎了。
“咳......”一個身高六尺的老頭,穿著一件深色的玄衣,眼睛凹陷,麵無精神,毫無血色。
風前殘燭,命不久矣。
“你毀我護道之物。”
老頭的臉色十分難看,古棺猶如他的龜殼,躲在裡麵可以減緩被歲月侵蝕的速度。如今古棺碎裂,意味著老頭隨時麵臨著坐化的風險。
“既然來了,就彆想著安穩的回去。”
獨孤長空一邊說著,一邊出手。
同時,一道隱秘的聲音傳到了吳君言和陳青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