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歌一人獨坐,望著魯南弦離去的方向,眼神閃過一絲錯愕,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句話:“......”
回過神來,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將之飲儘,低語道:“混蛋東西。”
......
落神墟,偏僻星係。
一座王朝的某個城鎮,苗福客棧。
陳青源每天的生活比較充實,清晨或是夜晚跟著苗小姐,外出施粥,看有沒有苦命人需要幫助,儘力而為。
有一次晚上,走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遇上了賊人,欲行不軌。
還好苗小姐每次外出都會帶著兩個人,且自身有一些拳腳功夫,輕鬆解決,押送見官。
“小姐真厲害。”
一個小廝吹捧道。
“那是,老娘從小習武,尋常人根本不是對手。”
苗小姐很是受用,自我感覺良好。
“小六子,你身子骨看起來乾瘦無力,要是你能說幾句好聽的,老娘大發慈悲教教你。”
回了客棧,苗小姐對著正在收拾著桌椅板凳的陳青源說道。
“不用。”
陳青源搖頭拒絕。
“小姐,我想學。”
有人自告奮勇。
“學你個頭,事情這麼多,乾完了嗎?”
苗小姐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縮了一下腦袋,沒再說話,趕緊去辦正事。
“小六子經常惹得小姐不開心,沒看到小姐這是專門設套,想要對付小六嗎?你還上去湊熱鬨,真是自討苦吃。”
“小六真要答應了,以後小姐就有正當理由下手揍他了。”
“還好小六聰明,沒有上當。”
幾個小廝躲在一旁,小聲嘀咕著。
生活偶爾會碰到一些瑣事,但影響不大。
平平淡淡,又過了兩年。
算算時間,陳青源在客棧待了足有四年。
四年光陰,沒有攢下一分錢,全拿來買酒喝了。
很多人不太認可這種生活方式,但這是陳青源的工錢,怎麼花費是他自己的事情,彆人無權乾涉。
今日,夜深。
客棧關門了,苗小姐拿了兩壺酒,讓正在掃地的陳青源不要忙活了:“過來坐,我請你喝酒。”
小姐請客,何樂而不為。
陳青源拿著抹布擦了一下手,坐在了苗小姐的對麵,打開了酒壇的封口,香氣撲鼻而來。
“喝!”
苗小姐豪爽道。
其餘人都去休息了,僅剩兩人坐在大廳的一個角落,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酒水。
過了一會兒,在酒精的充斥之下,苗小姐摘掉了那個性格豪邁的麵具,露出了女兒嬌柔的模樣,麵頰泛著一點嫣紅的酒暈,雙眼望著窗外,愁緒湧出:“小六,我看起來是不是很老了?”
“沒有。”陳青源搖頭道。
“再過兩年,我就三十歲了。”苗小姐說出了一直壓在心裡的事:“我的歲數大了,總有人會說一些閒話。我不在乎,可我爹在乎。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我成家,有個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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