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正坐直了身子高聲怒斥道,絲毫沒有這個東海最大的父母官留一點麵子。
就在一號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卻再次響起。
一號心煩的皺起眉頭,看起來非常不想接。
不過他也清楚,能將電話直接打到他辦公室的,除了省裡那些大佬,不可能有其他人。
“喂,你好,我東海市委李東陽。”
“老領導,您好您好,有什麼指示請儘管說。”
“老領導不瞞您說,省廳的專案組已經連夜趕過來接手了這件案子。”
“是是是,我肯定也是希望從嚴從速,不過這個案子的案情還是比較複雜的,需要一定時間。”
“案子涉及到秦氏集團高管,肯定不能隨便定案,大公司的影響力還是需要考慮的。”
“不過您放心,肯定不會有人徇私。”
東海一號李東陽麵色嚴肅的掛斷了電話,深深歎了口氣。
“老秦你在旁邊應該也聽到了。”
“從你來到現在,有多少領導給我打電話。”
“我要敢對這件案子施加影響。”
“弄不好可是要掉烏紗帽的。”李東陽無奈說道。
“嗬,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哪是關注這件案子本身。”
“分明就是衝著我們秦家來的。”
“非要在秦浩身上挖出些,牽扯到秦氏集團的汙點,將我們搞垮。”
“我理解你的苦衷,但我秦淮正也把話放這了。”
“如果這件案子不能按正常司法程序走,有人想要以勢壓人。”
“我們秦家也不是泥捏的!”
秦淮正說完後,便氣衝衝的起身往外走,然後將屋門重重拍上。
接下來一周時間,秦淮正帶著一個團隊不停在省城濱海和中都來回奔波。
可他能明顯感覺到,暗中有一股力量,在不停給他使絆子,針鋒相對。
然而一周後,當秦淮正拖著疲倦的身體剛回到家,便接到一條如同晴天霹靂的消息。
“你說什麼?要把秦浩暫時關押在幽都監獄?”
秦淮正聽到電話中的傳來的聲音,眼前頓時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好在秦楚然就在身邊,趕緊一把將他扶住。
“老秦怎麼了?又出了什麼變故?”
在廚房給秦淮正做飯的高舒月和秦顏夕,聽到動靜立馬跑了出來。
“秦浩,馬上要被送到幽都監獄關押。”秦淮正麵色慘白,聲音苦澀說道。
“我的兒啊,沒被一群歹徒殺死,現在卻又要被送到那種可怕的地方。”
“他們這就是想要了小浩的命啊!”
高舒月一聽幽都監獄,雙腿一軟便跪坐在了地上哭嚎起來。
豪門闊太的形象,此時已被她丟棄的一乾二淨。
“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幽都監獄?秦浩被關在那裡又怎麼了?”
秦顏夕還從沒見過父母親如此失態過,趕忙著急忙慌的問道。
“自從中洲廢除死刑,整個國家最窮凶極惡的罪犯,全都要統一被關押那座監獄裡。”
“如果僅僅隻是如此,我們倒也不會如此擔憂。”
“最重要的是,那座監獄裡的犯人,相互之間爭鬥,根本不受法律保護。”
“非正常死亡,在裡麵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也根本不會有人追究。”
“他們將秦浩送進那裡,擺明了就是想用這種方式將秦浩害死,或者是將其作為對付我們秦家的籌碼。”
“而現在,秦浩恐怕已經在押送至幽都監獄的路上。”
秦淮正神情慘然,對兒子的安危擔憂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