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多少,回頭我會讓人送過來。”寧伊人眼眉低垂輕聲說道。
“當然不會。”
“飯都招待了,再多點酒自然不算什麼。”
“咱們現在好歹是合作夥伴不是麼?”秦浩臉上帶著平易近人的笑容說道。
“合作,夥伴麼?”寧伊人輕聲咀嚼著這幾個字,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
秦浩隨即起身,從酒櫃裡各種類型的酒都取了兩瓶。
寧伊人隻是掃了一眼,便從桌上拿起一瓶白酒擰開,直接倒進了桌上最大的紅酒杯裡。
也沒跟秦浩客氣,就像喝白水一樣端起來就猛地往嘴裡倒去。
旗袍配黑絲,紅酒杯配白酒。
一個表麵上看起來帶著古典氣質的女人,毫不掩飾的在他麵前做出這樣豪爽的舉動。
這種極致的反差感,讓這個女人展現出一種彆具一格的魅力。
“酒味太淡,還有更烈的嗎?”
秦浩饒有興趣的看著寧伊人,將那一大杯白酒一飲而儘。
然而這女人喝完了那一杯起碼有半斤的白酒後,卻是咂了咂嘴說道。
“太淡?”秦浩眉頭一挑,拿起酒瓶轉了一圈。
看到瓶身上寫著的度數是53度。
這度數完全可以算是烈酒,可在這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口中,卻被嫌棄味道太淡。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經常喝烈酒的樣子。”秦浩沉吟片刻後說道。
“不過是戴著麵具苟活罷了。”
“而你又何嘗不是,和外人眼中的深情舔狗人設完全不同。”
寧伊人看了秦浩一眼,語氣非常平靜的說道。
“說的倒也是。”秦浩聳聳肩表示認同。
“烈酒倒是有,不過名字不太好聽。”
“你要是不介意,等著我去拿。”
“哦?叫什麼?”寧伊人似乎對這個名字不太好聽的酒產生了一點興趣。
“悶倒驢。”
“噗呲”寧伊人頓時被這個名字逗笑。
“倒還真是粗俗。”
“不過要真能喝倒我。”
“這個驢字,我便也認了。”
這個女人本就長著一雙狐媚子眼,再加上她那顆彆有韻味的淚痣,一笑起來卻是看得秦浩目光一滯。
寧伊人很快察覺到秦浩盯著她看的目光,並迅速收起笑容。
平日裡她是根本不笑的,不管在任何人麵前都是如此。
可在這個第二次見麵的男人麵前,不知為何她卻卸下了原本的警惕心,甚至露出罕見的笑容。
寧伊人覺得這是個危險的信號,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寧伊人的笑容一收,秦浩也同樣收回了目光,轉身去取酒。
悶倒驢這種又便宜度數又高的酒,他平日裡自然是不會喝的。
李家莊那幫人圖便宜,買了好幾箱放在倉庫裡,偶爾晚上會小酌幾杯。
秦浩打開裝著酒的紙箱,裡麵放著六個金屬酒壺。
每個酒壺上都標著兩千五百毫升的字樣。
也就是說,這一個酒壺裡裝著的就是五斤酒。
秦浩隨手拿出兩壺,想著他們兩個十斤酒怎麼著也應該夠了。
然而,他顯然還是低估了寧伊人的酒量。
不對,應該是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