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柳坐在靠窗的單人沙發上,稍微平複了下情緒,後知後覺的才發覺自己也沒必要太過於敏感。
既然已經做好了,隻是成年人的遊戲的準備,那就大方坦蕩一點。
楊庭牧走了進來,把門關上還落了鎖,然後三兩步的跨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緊盯著她。
這是平日瀟瀟畫畫偶爾午休的小房間,空間本來就不大,除了一張小沙發一個小書架幾乎就沒多大空間了。
如今多他一個長手長腳的站在這裡,隻顯得空間更加狹小,她坐直了身子剛想開口,便見他整個人半彎下腰靠近了過來。
“你跑什麼?嗯。”
溫斯柳不自在的把身子往後靠了靠,說話就說話有必要靠得那麼近嗎?
“你能好好說話嗎?我早上就說了,這隻是一時興起,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那麼當一回事的。”溫斯柳又把早上的話重申一遍。
“我問你腿怎麼了。”楊庭牧顯然不想回複她的話題。
溫斯柳頗無奈,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他的關注點一直在她腿上是乾嘛。
“沒什麼就上班的時候磕了下。”知道他從來都是刨根問底的性格,不想跟他多糾纏就直接說了。
話音剛落,眼前的人就蹲下身子,撩起她的褲腳,果然大腿內側烏青了一大塊。
“喂,你乾嘛,說了沒多大事了。”溫斯柳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伸手就要把他撩起的褲子放下去。
“都這樣了,還沒事,我去給你買藥。”楊庭牧眉頭皺得老高,站起身要去藥店。
溫斯柳著急的拉住他衣角,多大點事,沒必要弄得大家緊張兮兮的。
“我可不想你因為昨晚的事對我有所愧疚,就故意對我好,真的沒事,不需要的。”
楊庭牧轉過身,一隻手撐在沙發扶手上,一邊的膝蓋半跪在座椅上,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他懷裡。
“我以前對你不好?而且昨晚的事,該愧疚的不應該是你?是你先動手動腳引誘我的,我可是個正常的成年男子不是柳下惠,更沒道理拒絕投懷送抱的。”
房間裡隻有一盞落地小台燈,他的臉陷在昏暗的燈光裡神色不明,溫斯柳一直知他表麵溫和實則最是淡漠無情,此時說出來的話,好似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臉色刷得就白了下來。
“是,昨晚是我不自重,我向你道歉,事已至此也沒有挽回的餘地,隻是就像你說的,有人投懷送抱你當然不會拒絕,我不是外麵隨便的女子,你昨晚也知道,所以你也不吃虧。”
有液體好似要溢出眼眶,她卻固執的不讓它滴下來,仿佛隻有這般才能在他麵前保持點她那不值一提的尊嚴。
聽見她這般說,楊庭牧整個人陰沉了下來,他是這個意思嗎?
“溫斯柳,我是這個意思嗎?”他有些咬牙切齒,這種事情換做彆的女生不是哭著喊著要負責嗎?她倒好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他平時向來自持理智,那一刻卻忽然湧上渴望的衝動,他自己也被那排山倒海的念想嚇了一跳。
這些年有時候在疼痛難忍的午夜時分,總隱隱的有個身影在支撐著他,他知那些年少悸動皆是因為她。
他從來不會為自己做的任何決定後悔,所以那一刻覺得如果是她也行,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