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庭牧一愣,然後緩緩點點頭,溫斯柳身邊的人都是這麼直接?
溫斯柳站在他們身後臉刷的一紅,這些人儘盯著她的事了,一天兩次被提到這個話題了,她不要做人的嗎?
肖珂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拍了拍楊庭牧的肩膀。
“倒是有勇氣,好好對我大侄女,讓我知道你對不起她的話。”接下來沒說的話,楊庭牧自然也聽懂了。
“會的。”他最後吸了口煙,把煙頭往邊上的木樁子上按了下,才丟進垃圾桶。
“我先回去了。”
溫斯柳低著頭走過來,跟肖珂說了聲,就快步的走出了遠門。
這是聽見了?女孩子臉皮薄估計不好意思了。
肖珂有些尷尬的摸摸頭,然後朝著楊庭牧道“你也趕緊滾。”
溫斯柳跨過台階,手被身後的人拉住了。
她掙紮了下,反被握得更緊,楊庭牧長腿一伸和她並排走著。
河邊大排檔依然是人聲鼎沸,他們避開人群,走在青石鋪就的小路上。
“楊庭牧,我們還是保持些距離吧,我真的沒空陪你玩這些成人遊戲。”
溫斯柳停下腳步,淡淡開口,並未看著他。
“你覺得我是在玩?”楊庭牧擰起好看的眉。
“不然呢?我們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溫斯柳看了眼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又抬起頭對著他的眼睛。
“我以為你明白。”楊庭牧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他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我該明白什麼?六年前你在後山說了什麼?你說讓我等你三年,最多三年。
可是呢?不僅三年,整整六年你都音訊全無。
打個電話,哪怕發個信息,有那麼難嗎?”
溫斯柳這下甩開他的手,語氣有些激動,今晚她忽然想要一個答案。
楊庭牧臉色有些難看,一時猶豫不知該怎麼說。
“你倒是說啊。”溫斯柳見他沉默心裡的委屈,一湧而上。
“抱歉,這幾年發生了一些意外。”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遺忘的記憶裡說過的這些承諾,在他清醒的這幾年,他並非沒有想過回來。
隻是心臟間歇性出現的排異行為,讓他不得不一次次的被擱置了腳步。
該怎麼形容那幾年的世界呢,都是是無止境的白和黑吧,甚至不知道哪一天自己能醒過來。
他不知道為何會丟失了那段時間的記憶,醫生告訴他人在經曆了極度的悲傷之後,身體會出現保護機製,也許那段重要的記憶就是這樣被他封存起來了。
“我真的不想再聽你說抱歉了。”斯柳已經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既然他不想說,也沒再問下去的必要了。
“溫斯柳。”他又重新拉過她的手,把她帶到懷裡,認真的看著她。
“我們在一起吧。”
安靜的青石小道是村裡的小路,平時幾乎少有遊人會來,周圍靜悄悄的,穿堂風帶來不知名的花香味。
溫斯柳聽見咚咚不停的心跳聲,也不知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似乎是在意料之外的答案,又似乎等待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