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柳有些疲憊的閉上眼,而後又歎了口氣。
“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
楊庭牧仰著頭,看著嘴裡的煙霧慢慢的在空中升起,又消散開去。
“到此為止?溫斯柳,是你先撥撩了的我,你當真沒有心嗎?”他語氣一如平常,隻是話音落下時,還是聽出了失落感。
“這點我承認,但你也不吃虧,那晚的事情我們兩清了。”如果一開始,她沒有放任自己的情緒,今天彼此之間會不會就簡單一點。
“那天晚上是我的錯,我道歉,我承認是我衝動了,我隻是生氣,你明知道,我們之間不僅隻是肉體上歡愉。”
他伸手想拉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楊庭牧,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意的到底是什麼。”她生氣的是他對小花和那個小雨截然不同的態度,她氣自己的那沒來由可恥的嫉妒心。
“那你到底在意什麼,你倒是告訴我,你什麼都不說就把判入死刑,對我就公平了?”楊庭牧言情緒有些激動,但是還是很克製的對她說道。
“六年前你一言不發說走就走,我也並未問過你為什麼。”溫斯柳站起身,似乎不想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
楊庭牧臉色一變“所以,你還是在意六年前的事情,對嗎?可是我真的有苦衷。”
他一直以為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足以撐起那些過往的遺憾了,不曾想她卻還是耿耿於懷。
“我並未在意,你有苦衷也好,沒有也罷,我隻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
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定要有理由,如同你走的時候,沒有給我任何理由,現在我們分開也不需要理由。
也不對,我們也不算真的在一起過吧,你甚至連一句喜歡和愛都不曾說過。”
溫斯柳平靜的陳述著這些事情,如果不是因為那場酒後意外,他們之間也許就是一場年少曖昧時光的遺憾。
“我現在不同你說這些,而且我也不會同意,喜歡和愛不是掛在嘴邊了的,如果你想聽,我現在就可以說。”
他有些煩躁的把手裡的煙按在土牆邊緣,他的心意難道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不必了,同不同意,我們之間的事都算了了。”在她自己沒有變得更加不可理喻之前結束。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邊上還不時有人經過,楊庭牧真想把她那張薄情寡義的嘴狠狠的堵住。
邊上傳來爭吵聲,有些熟悉的嗓音,好像是溫瀟瀟。
她趕緊從廊下台階走到中庭,是溫瀟瀟和林笙,不知因為什麼吵了起來。
“你要臉嗎?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男人,還一副清純小白花的樣,委屈什麼勁。”
也許是為了顯示尊重她一身白色運動衫,平時披散著的大波浪也用皮筋整齊紮好,褪去精致的妝容,素著一張臉,倒是有些學生時代的清純。
“你彆不可理喻,不是所有人都會遷就你,她並未做什麼,她一個外地人也不知道情況。”溫寒清緊蹙著眉頭,語氣微怒。
溫瀟瀟彷佛氣急,到底顧及特殊場合,她並不想繼續爭吵,隻是眼神狠狠的盯著溫寒清,眼裡泛起微紅。
“你們這些外人可以走了,就不勞駕了。”她朝溫寒清跟前跨了一步,伸手解開他圍在手臂上的白色套章,係在了自己右手臂上。
溫寒清緊了緊牙關,現在這副樣子是連架都不屑跟他吵了?
溫斯柳見林笙唇上的顏色,比剛才豔麗的許多,又看了眼她盯著溫寒清的眼神,心下也明白瀟瀟為何這般。
“阿清,你要是隊裡忙就先回去,這裡有我們那麼多人也夠了。”溫斯柳不想兩人的矛盾再升級,開口說道。
“不忙,我請過假了。我去幫輝煌。”溫寒清冷著張臉,知溫斯柳是在給他們台階下,也不多說走開了。
林笙緊跟就要走上去,溫斯柳伸出手,攔住了她。
“你是來住宿的,那就好好待在房間裡,外出也行,彆頂著這麼豔麗的顏色,在靈堂周圍走動,如果不懂這些禮節,就讓你哥好好教教你。”
之前覺得他是楊庭牧妹妹,很多事情她並不想多說,她雖不喜歡她,但是總覺得眼不見心不煩。
隻是沒想到她倒是對阿清上了心,這個事情就不一樣了,阿清和瀟瀟對她來說那是重要的家人,她絕對不允許因為一些外人的介入,讓他們兩人之間產生芥蒂。
“回去,把你的口紅擦乾淨。”楊庭牧沉下臉色命令道。
林笙雖心有不甘,但是見楊庭牧生氣,她還是嘟著嘴轉身離去。
“楊總,你這個妹妹跟你一樣,真招人嫌。”溫瀟瀟毫不客氣的吐槽他的不滿。
楊庭牧臉色更低沉了下去,倒也真沒想跟她計較,女人這種東西惹不起他還躲得起。
天黑了下來,樓裡亮起了燈光,觀音廳的門前掛著白色燈籠,正發著悠悠的光,做法事的道士們正在檢查祭祀物品有沒有缺漏,哀樂聲,在夜幕中響起,這一刻更是增添了幾分悲傷感。
天井下擺著幾張桌子,前來吊唁幫忙的親朋好友們正在吃素齋,溫斯柳和瀟瀟兩人各端著兩個大碗,坐在大門口的長木凳上閒聊著。
“我記得上一次,我們在這裡坐著吃素齋還是我爺爺走的時候,這一轉眼六七年都過了,有時候我覺得我爺爺的樣子都漸漸模糊了,看來人真的忘性真的挺快的。”
瀟瀟輕輕嚼著嘴裡的蓮藕,看著河道邊已經開始熱鬨起來的人群。
“不止你,我爸媽已經許久不入夢了,不知是我對他們的思念淡了,還是他已經真的投胎轉世了。人在世間走,到最後依然什麼都留不住,凡事還是看開點,自己方能自在些吧。”
也許是這樣的氛圍太容易讓人生出一些悲傷的情緒,溫斯柳也忍不住感懷了起來。
“不提傷心事了,你跟楊總最近處得還不錯吧。”
溫瀟瀟怕又勾起她的傷心事,於是換了個話題,用手捅了下她的手臂。
溫斯柳把碗裡的最後一口湯喝完,胃裡的充實感,衝淡了那些情緒,她語氣一鬆,淡然的說道“我把他甩了,不稀罕的東西,就不該成為我人生路上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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