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搖搖頭,手裡的不小心都沾在了他的衣服上。
“我,不去遊樂場,我現在,要去跟小師叔玩了。”
楊庭牧隻好放開她,她如同一隻小蝴蝶,又飛快的跑出家門,消失在院子裡。
“看吧,小花都嫌棄你了,連爸爸都不叫哦。誰讓你天天給彆的孩子當爸爸的。”溫瀟瀟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孩子氣性倒是不小,都懂得吃醋了。”
楊庭牧頗無奈,小花這樣的性格,倒是像極了她媽。
“她吃什麼醋,她一大堆疼愛她的人,她這就是不喜歡你了。”
溫斯柳丟給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
“我們溫寧夕,怎麼又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剛才不是興致衝衝的說要回家找媽媽。”
溫寒清手裡提著兩大袋的東西,有些費勁的放到桌子上。
“看到礙著她眼的人了吧。”溫瀟瀟斜斜的朝楊庭牧挑挑眉。
溫寒清曬了下,心下默然。
“瀟瀟你把這些菜洗洗,晚上搞個烤肉吃。”他朝著溫瀟瀟說了句,又走到門口對著溫斯柳道“柳姑姑,你出來下,我有話跟你說。”
溫斯柳有些不解,解下身上有些濕的圍裙,走了出去。
溫瀟瀟把袋子裡的菜翻出來,這有什麼話還不能當著他們的麵說的。
兩人站到門口的柿子樹下,溫寒清這才開口說道“我跟阿牧提了遷墳的事情,他挺吃驚的,並不知情。”
“我知道,他剛才和我說了下。”溫斯柳有些疑惑,這個事倒也不需要單獨說。
“關於阿牧的一些事情,我考慮很久還是打算跟你說,之前我總覺得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應該讓他親口告訴你。
但是這人什麼事都悶心裡,我怕我再不說,你們兩還不知得彆扭到什麼時候。”
溫寒清歎了口氣,他這兄弟當得可真是操心。
溫斯柳沒說話,靜靜的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他從小就有心臟不好的毛病,到了六年前已經是,不得不去動手術換心臟的程度了。所以這六年,其實他都是在美國養病。”
“什麼?換心臟?從小就有的病?為什麼我都不知道?”溫斯柳心一揪,整個人有些站不穩,溫寒清趕緊伸手扶住了他。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他才告訴我的。上學那會他不是從來都不上體育課,不打球,我開始隻是以為他討厭出汗。
可是私底下我發現他明明一直在偷看nba的球賽。直到我看到他夾在包裡的病例卡藥片,逼著他說了。”
溫寒清又歎了口氣,看著溫斯柳已經有些微紅的眼睛。
“他怎麼可以連我都不說,到現在還是在瞞著我?怪不得,怪不得,他胸口會有那樣的傷口。”
溫斯柳喃喃自語,想到他甚至連情動的時候,都未曾脫下他的上衣,她一直以為是他的什麼怪癖好,原來卻是因為這個。
“我跟你說這些,也不是來給他當說客,我隻覺得,這些年你不容易,他也九死一生,你們之間好不容易一起,實在不應該隨意的就放棄了。”
溫寒清說完這些話,終於是鬆了口氣,他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就看他們自己了。
溫斯柳站在原地久久的說不出話來,他也沒打擾她,靜靜的走開了。
這些事情對她來確實是很震驚,她也需要時間來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