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你在裡麵嗎？我尿急。”
溫斯柳被小花的拍門聲嚇得回了神，倒是忘了這孩子的生物鐘是極其準時的。
楊庭牧隨便拿著毛巾擦了下，套上有些皺巴的衣服。
溫斯柳見他穿戴好沒有什麼不妥，這才開了門。
小花半眯著眼睛靠在牆上，半睡半醒的樣子，溫斯柳趕緊把窗戶打開散了浴室裡的霧氣。
本來眯著眼睛的小花，看見跟著媽媽從浴室裡一塊出來的楊庭牧，迷糊的眼睛，瞪大了起來，然後又不太確定的揉揉。
“趕緊去，小心地滑。”溫斯柳拉過她的手，就要脫掉她身上的小褲子。
溫寧夕死死的拽住，眼睛飄到了楊庭牧身上。
“你半大的時候，他沒少給你換過尿布，現在還害羞了？”溫斯柳不禁發笑。
“我現在長大了。”溫小花放開她的手，自己乖巧的進了房間，還不忘了把門關上。
“你去吃飯，輝煌那打包的早餐，孩子我來弄就行。”楊庭牧拿起門後的乾毛巾，用力擦了幾把濕漉漉的頭發。
溫斯柳看了他一眼，知他是想跟小花緩解下關係，心裡不禁冷哼了一聲，現在來獻殷勤，之前哪去了？
她下了樓，發現樓下的衛生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了，桌上放著幾個饅頭，還在冒著熱氣，地板上羅若天的鋪蓋已經不見了。
溫斯柳坐在餐桌前，拿著饅頭默默的嚼著，他這人總是恰到好處的出現，又無聲無息的離開，她暗自歎了口氣，終究是自己不配。
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哄一哄就好了。
她絲毫不會否認楊庭牧處理人際關係的能力，所以當她看見溫小花揚著滿臉的笑意，拉著楊庭牧的手從樓上的下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小家夥所謂的骨氣也就這般了。
“媽媽，他說一會送我去上學。”溫小花穿著一件小碎花上衣，長長的頭發紮成兩個小馬尾，編在胸前。
她忍不住看了楊庭牧一眼，現在紮頭發的手藝不錯，看來最近沒少給他的小雨梳頭。
“行吧，那你趕緊吃點飯，一會喊了你小師叔一塊。”
溫斯柳一隻手有些費勁的從打包盒裡拿出稀飯，結果已經糊得不成樣了。
她隻好又起身從櫃子裡給孩子，拿了盒牛奶。
小花已經乖乖在位置上坐好，拿了饅頭認真的啃著。
“趕緊吃，一會彆遲到了。”她打開包裝盒，把吸管插了進去放到了她麵前。
楊庭牧也隨手拿起一個饅頭，坐在邊上小口掰著。
“家裡就剩兩瓶奶了，我這手暫時騎不了車沒法買，就不請你了，你自己看著倒點水喝。”還有兩天才放假，她得給小花留著點口糧，她自己是沒舍得喝的。
楊庭牧掰著饅頭的手，有一瞬間收緊，知她日子過得節儉，竟不知到這地步，他看著她從袋子裡拿了盒裝奶出來，竟是散裝的。
明明隻要她開個口的事情，可是她現在卻什麼都不說。
溫斯柳到底是沒把他一回事了，從前她伸手找他拿錢包的時候，從來都是理直氣壯的。
送溫寧夕坐上車，她打算走到坡底下的辦公室。
小花扯著衣角不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