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柳。”釋延君表情有些糾結的喊了她一聲。
溫斯柳止住笑意,收起臉上玩鬨的神色,看著他。
“他們在廟裡繼續跪著,你要不要去看看。”釋延君艱難的說了一句。
把手裡的鐵桶放在桌子上打開,拿過一旁的一次性紙杯,裝了綠豆湯,遞給她們。
溫斯柳愣愣的接了過來。
“果然是延君哥跟你心有靈犀,才想說喝綠豆湯,就送來了。不過他們?他們是誰啊?”
溫瀟瀟喝了一大口冰涼的綠豆湯,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希望我去嗎?”溫斯柳反問了一句,其實從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
“我,我是看他們日日這般,有些不忍。”一貫冷靜自持的年輕僧人,此時說話也磕巴了起來。
“是,你們都是菩薩心腸,受人尊重的師父,天天嘴裡看不得眾生受苦,你不忍他們,就忍心讓我的溫寧夕去受那個苦?”
溫斯柳語氣陡然激動了起來,第一次朝他甩了臉色。
釋延君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緊緊拽住手裡的佛珠。
“柳姑姑,你怎麼這麼說延君哥?到底出什麼事了,小花怎麼了?”
溫瀟瀟拉了她一把,有點不可置信,平日裡溫斯柳和釋延君的關係,比起他們都要好上幾分。
對他向來是敬重,連彆人說他一句不好,她都要上前理論一番的人,更不用說對他說什麼重話了。
溫斯柳眼眶微紅,胸口情緒還在起伏,狠狠的看了一眼釋延君,然後抓起桌上的車鑰匙。
一陣風般跑了出去。
“到底什麼情況啊,延君哥,你倒是說話。”溫瀟瀟見這般,也著急起來。
釋延君深深歎了口氣,這才把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他們做什麼美夢呢?小花可是你一手帶大的,你就這麼狠心?彆忘了我也是小花的乾媽,我也不會同意的。”
溫瀟瀟聽罷他那些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念著他的身份,她都恨不得給他一拳了。
“算了,我跟你也沒什麼可說,我去找柳姑姑。”溫瀟瀟說完也快步離去。
釋延君站在原地,手裡的佛珠被他快速的轉動的,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平複那些蜂擁而上的情緒。
那是他用儘心力養大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不願意,她受到一絲傷害啊。
可是作為出家人,他又如何能把彆人的希望視而不見呢。
溫斯柳一口氣把車騎到了羅若天家,家門緊閉,人好似並未在家。
她摸了摸口袋,剛才走得急,手機和鑰匙都未帶。
她蹲在門口,無力感湧上心頭,大中午炎熱的空氣,讓她有些頭昏腦脹。
溫瀟瀟找到她的時候,溫斯柳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坐在太陽底下,是為了顯示你很可憐嗎?這會不是應該振作精神,好好把花給護好嗎?”
溫瀟瀟恨鐵不成鋼的,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也許是蹲了好一會,她腳一麻差點又跌下去。
扶著瀟瀟的手,緩了會兒才覺得好了點。
“老羅沒在家?”
溫瀟瀟看了眼門鎖,又蹲下身子,手從縫隙裡伸了進去,掏了半天,把鑰匙掏了出來。
溫斯柳有點啞然,鑰匙還藏著了,早知道她也不用挨曬了。
溫瀟瀟從冰箱裡拿出一瓶蘇打水,擰開瓶蓋給她遞了過去。
溫斯柳坐在竹椅上,猛喝了大半瓶後,終於是舒服了一些。
“你現在還真能瞞我了,我也就是腦袋抽風了才信你什麼換個地方清淨的鬼話。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躲楊庭牧嫂子她們,暗地裡還跟阿清抱怨你沒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