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幾天的雨終於停歇下來,陽光撥開厚厚的雲層,落出臉。
光線透過窗簾,溫暖的灑在床上。溫斯柳睜開迷蒙的眼睛,看了眼窗外的藍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把頭埋進被窩裡。
周末的好處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好好賴床,知道溫斯柳有時間就愛睡懶覺,溫長源也不在周末早晨喊她起來吃早餐。
“柳姑姑,柳姑姑起床啦。”
溫斯柳剛調整好睡姿,準備繼續跟周公打招呼的時候,就聽到樓下傳來叫喊聲,接著身上就被緊緊壓住了。
“柳姑姑,人家可是想死你啦。”溫蕭蕭蹬掉腳上的鞋,隔著被子趴在溫斯柳身上。
“大小姐,不用想死,你再不起來我就要被你壓死了。”
溫斯柳好不容易從她身上掙脫開來,睡衣紐扣被掙紮開,露出一大半春光。
“哎呦,不得了啊,兩個月不見,長大了不少。”溫蕭蕭又撲上來,上下其手。
溫斯柳,穿好衣服,和她拉開距離。
她是搞不懂平時上竄下跳的人,畫畫的時候是怎麼坐得住的。
“什麼時候回來的,也沒個消息。”
溫斯柳把頭發用皮筋隨意攏起,拿起暖壺倒了杯水遞給她。
“寫生的時候和同學在河裡抓魚,不小心掉水裡壞了,我老娘剛給我寄了個。”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新款的大屏幕手機,是不多見的款式。
下河摸魚抓蝦確實是溫蕭蕭會做的事情,身邊有兩個有錢的公子小姐,溫斯柳對這些新興的電子產品也是習以為常了。
“不便宜吧,可彆又弄壞了。”
“我這個留守兒童多可憐啊,還不得在經濟上多關心我下。”她又躺回床上把枕頭往臉上蓋。
“你就知足吧。”
溫斯柳知道,溫蕭蕭是為了爺爺才留在小鎮,溫爺爺因為適應不了大城市的生活,三天兩頭就要吵著回家。
溫蕭蕭老爹沒辦法隻好讓他回來了,蕭蕭放心不下老人家,所以就一直跟著爺爺生活。
“誒,這味道不對。怎麼有點像楊兄身上的。”溫蕭蕭微皺著眉,把枕頭扔到一邊。
“你還能知道他身上什麼味啊?”她拉開窗簾,陽光明晃晃的灑進來,微微眯了眼睛,收拾了下有些淩亂的書。
“他身上常年佛主氣息,一聞就出來了好嗎,看來他們又在我走的時候來私自霸占你了。”
她雖說的咬牙切齒的,卻不是生氣的樣子,走到溫斯柳麵前,故意挑起她的下巴。
“蕭蕭,延君哥回來了。”溫斯柳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
她眼神微閃了下,快到連溫斯柳都差點沒察覺出來,她趴到窗前望著不遠處的寺廟,僧人們正從車上來來回回的搬著東西。
“哈,回來了啊,肯定也是個帥和尚吧。”她故作輕鬆的聳聳肩。
“要不一起去看下,明天寺裡做大法會,我答應延君哥去幫忙插花。”
溫斯柳從櫃子裡拿出一件白色薄外套套上,還未聽見溫蕭蕭回答,就聽見樓梯傳來噔噔的聲音,接著溫寒清的頭就從門外探進來了。
“柳姑姑你不會是睡到這會才起床吧。”溫寒清自然而然的跨進門,熟悉得就像自己的房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