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那孫子嘴巴有多硬,民警那邊根據人臉識彆係統查到他的信息,那孫子一聽說要找他老娘和婆娘,又怕他兒子知道自己做得齷齪事,什麼都撂了,還以為是個硬骨頭。”
季北周點頭沒作聲。
“不過警方根據他的信息,去那夥人落腳點突擊,撲了空,根據老鄉所說,八成是進山了,山裡還有三個村子,他們一夥人要吃喝拉撒,不可能一直躲在深山。”
“嗯。”季北周吸了口煙,“讓大奔他們在這裡等著,我跟你進山去摸摸情況。”
“好。”
“對了,那孫子說,他們手上有……”黑子用手比了個槍的姿勢。
季北周眸色一沉,將煙頭按滅在煙火缸內。
一般盜獵的,哪個手裡沒點家夥,都是亡命之徒,要抓他們,才更不能打草驚蛇。
這一夜,倒是平靜度過。
翌日天剛擦亮,林初盛就起床洗漱,收拾好東西去退房,她還想著要不要和季北周打聲招呼,礙於時間太早,怕打擾他休息,便準備回頭給他發信息。
不曾想,在櫃台看到了同樣在辦退房的季北周。
俞岱榮和溫博下來得早些,正跟季北周在聊天。
“師妹,你說多巧啊,北哥他們也要進山,我們可以一塊兒走。”
“……”
北哥?
師兄跟他什麼時候混到都能稱兄道弟了。
“跟他們一塊兒走,路上肯定不會再出事。”溫博笑道,“還有這位黑哥。”
“我……我叫李墨。”黑子抓了抓頭發,被他叫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叫你李哥?”
稱呼哥,倒不是因為年紀大,純粹是心裡敬重。
“彆彆,您叫我小李或者黑子就行。”
“師妹,你趕緊的啊,將鑰匙給老板娘把房退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他們三個都是讀書人,如果真遇到點事兒,可能真不行,有季北周兩人同行,心裡踏實。
早餐是俞岱榮請客,雇不到車進山,蹭了老鄉進村送菜的小貨車,給了他點錢,讓他們擠在後麵。
季北周和黑子畢竟是練家子,拉著車邊扶手,一腳就蹬了上去,幫他們把行李搬上車,才準備拉人上來。
“初盛,你先上去。”俞岱榮說道,畢竟是女孩子,還是得照顧她。
林初盛點頭應著,隻是她從未爬過這種貨車,學著季北周他們扒著車邊,十分費勁。
“手給我。”季北周伸手過去。
林初盛把手遞給他,他的掌心溫熱乾燥,緊緊攥住她的。
林初盛借力上車,隻是沒想到車裡放置了許多菜葉土豆,一下子沒找到落腳點,沒站穩,不小心撞到了季北周身上,額頭蹭到他的下巴……
溫溫熱熱,有點硬。
季北周僵了下,下巴被撞得有些疼,心裡卻莫名火辣辣。
林初盛也怔了下,隻覺得他握著自己的手,攥得更緊了,心頭一跳,躁動難安。
黑子正拉俞岱榮和溫博上車,餘光瞥了眼身邊的兩個人,你丫是戀愛工作兩不誤,我就是個賣力氣的工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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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卑微小李工具人上線。
黑子老子不乾了!
季北周嗯?
季成彧你有我慘嗎?
黑子那還是你慘!
季成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