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停止工作,房間內靜得好似可以聽到她擂鼓的心跳聲。
林初盛抬手準備自己收攏一下頭發,季北周卻忽然彎腰,從後貼上來,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吹著熱氣。
“盛盛,要不要一起研究一下昨天你看的東西?”
林初盛的臉爆紅,起身推開他就往被窩鑽。
季北周笑著沒說話,轉而將房間的燈滅了幾盞,隻留下一個昏黃的落地台燈。
酒店本就沒有床,榻榻米的設計,季北周隻需將地上的床鋪往她那邊推一推,兩張鋪子便合並成了一張床。
林初盛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來,裹著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你這樣能睡得著?”季北周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放鬆點,我們說會兒話。”
“說什麼話?”
“你想聊什麼?”
林初盛想聽他說過往的經曆,包括可可西裡的漫天飛雪。
兩人聊著天,林初盛緊繃的神經也慢慢鬆弛下來,直至某人聊著說著,居然掀開了她的被子,與她鑽進了同一個被子下,他身上熱得很,挨著都覺得燙。
忐忑,心悸,卻又有絲莫名的期待。
季北周伸手摟著她,她便紅著臉靠在他懷裡。
“你晚上穿著浴袍睡?”季北周身上的浴袍還沒脫。
“你希望我脫掉?”
昏暗的環境中,他聲音越發粗沉低啞。
“我、我就是怕你不舒服……”
“我如果脫了,那今晚就彆睡了。”季北周笑道。
林初盛也不知哪根筋打錯了,居然順著他的話嘀咕一句,“那就彆睡。”
瞬間,一室寂靜。
林初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顫著聲音,身子略微退出他的懷抱,準備轉身。
下一秒
季北周忽然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被子同時滑下,昏黃的燈下,目光彼此對望,林初盛衝他笑了笑,“我剛才就是開玩笑的。”
“我當真了。”
“……”
她呼吸一沉,再想開口時,嘴巴已經被堵住。
“季北周,你不是說你胳膊上的傷口還沒痊愈?”林初盛說話,尾音顫顫。
“不妨礙。”
“你身體行嗎?”
“你說什麼?”
自從季北周流鼻血之後,林初盛總覺得他很虛。
跟自己喜歡的人同處一室,季北周也在憋著忍著,偏生這小姑娘總愛說些話來挑釁勾纏於他。
他就是個正常男人,況且林初盛背著他看那些東西,說明她心底也是有些期待的。
季北周即便有賊心賊膽,也要試探她的心意,不願強求。
情到濃時,林初盛是半推半就。
屋外大雪紛飛,寒冷,靜默,室內溫情流動。
熱意隨著兩人的呼吸沉沉浮浮,起起又落落。
……
事實證明,虛的不是季北周。
是她!
而且男人的話,真的一句都彆信,尤其是在床上,季北周這種狗男人。
昨天誆她、騙她暫且不提,嘴上說著什麼都不會做,可私底下,卻把套套都準備好了。
“這家酒店沒,白天去市區,剛好看到,就順便買了。”他說得坦蕩,卻把林初盛氣得臉紅。
怎麼就那麼剛好、順便?
分明是早有預謀。
這一夜,雪很大。
喜宴廳的熱鬨持續到半夜,眾人喝酒暢聊,喜氣熱鬨。
而這一晚,季北周跟她說著可可西裡的雪有多大,說著昆侖的冰川,天空的雄鷹鷗鳥,雪原的犛牛羚羊……
卻又似春風燎火,在她心頭燒起陣陣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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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忐忑,希望不會翻車捂臉
成哥我死了,感覺會被超車。
北哥你多努力。
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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