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難安寧。
經此一事,電視台的人對季北周的話是言聽計從。
從醫院出來後,一行人尋了個小賓館入住,季北周這才得空拿出手機,林初盛給他發了幾條信息,無非問他是否到保護區之類。
他剛回了個信息,林初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季北周清了下嗓子,接起來喂了聲。
“你到保護區了?”林初盛聲音依舊溫軟。
“嗯。”季北周自然不會跟她說實話。
“在乾嗎?”
“收拾一下東西。”
林初盛耳朵尖,“你說話聲音怪怪的,沒事吧?”
“昨晚沒睡,今天又坐飛機又趕車,有點累。”季北周笑著。
想起昨夜的瘋狂,林初盛耳朵微燙,有些害臊,攥著手機,沒說話。
兩人就這麼靜聽著彼此的呼吸,感受著對方,直至季北周淡笑開口,“盛盛——”
“嗯?”
“想你了。”
林初盛低低嗯了聲,“我也是。”
轉而她就聽季北周說了一句讓她心悸發顫的話。
他說
“等你畢業,我就轉行回國,我們就……結婚吧。”
林初盛不知為何,鼻尖忽得一酸,點頭應著。
掛了電話,林初盛想起今日退房時,老板跟她說的話
“你這男朋友啊,是真的很喜歡你,天沒亮他要走,在門口等車時,我跟他聊了幾句,其他話不願說,看著還挺不好相處,隻是提起你啊……”
“他整個人都瞬間溫柔起來。”
林初盛想著他說起結婚時的語氣,回想與他相識種種,嘴角抑製不住的緩緩勾起
他的喜歡,就似那狂野荒原的風,暴烈……
卻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