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辭清貴淡漠的眉眼,淺淺溫柔暈開,他輕歎,像自嘲“我還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
竟然是真的
邊月錯愕抬眸,眼中的情緒揉碎開,都是詫異。
“你”邊月頓了頓,她躊躇抿唇,皺著眉,欲言又止。
沈津辭問她究竟想說什麼。
邊月其實想說,沈津辭,你是不是鐘意我啊?
這話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很自戀。
話到嘴邊,邊月咽回,輕聲說“沒事,沒什麼想說的。”
表情可真的一點都不像沒事。
沈津辭沒有揭穿她,摸了摸她的頭發,道“那先回家,晚上想吃什麼?”
“沒什麼想吃的,你呢?”
“嗯,我也沒有。”沈津辭指尖穿過邊月的頭發,頗留戀的摸著發尾,他眼中帶著溫柔繾綣,輕聲說“我學了糖醋裡脊,我做給你吃?”
邊月錯愕,問他什麼時候學的?
沈津辭說隨手翻了翻書,很簡單,不用怎麼學。
邊月歎服,誇讚沈津辭真不愧是精英,這麼高難度的菜,說做就做了!
隻是她到底是很沒給麵子。
飯吃到一半,邊月臉一白,放下筷子。
大廳燈照浮光流動,複古典雅的裝潢,邊月不合時宜麵露慘綠,一副馬上就要背過氣的樣子。
“這麼難吃嗎?”沈津辭皺眉,認真道“那彆吃了,你吃彆的菜吧。”
邊月搖頭,情真意切。
她抬眸看向沈津辭,半晌,咬著牙聲音顫抖,“沈先生,我來月事了。”
沈津辭一愣,半晌反應過來,起身,臉上少有的無措,他說“有備用的衛生巾,我去給你拿。”
邊月震驚看著沈津辭,聲音痛到飄浮,還不忘認真詢問,“為什麼會有衛生巾?”
“想著你是女孩子,這些東西都會用到,就叫人備好了。”沈津辭說著話,已經走到了邊月身邊。
他扶著邊月在一旁的沙發坐下,給她倒了杯溫水,道“我現在去拿,你在這等我。”
片刻後,男人拿著衛生巾折身回來。
他將薄薄的用品塞在邊月手心,素來冷淡的人,眉頭緊鎖,問她是不是很痛,臉色這麼難看,等等要不要去趟醫院?
男人的表情嚴肅,關心太濃烈,邊月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傾沒心臟。
她垂下眸,捏緊衛生巾說不用,有些急切的起身。
邊月痛經的習慣,是在17歲的那場大雨中留下的。
靈堂之上,天台瓢潑的大雨,刺骨冷意鐫刻一生。
邊月記得自己第一次痛經時,還在苦中作樂的想,原來這就是溫皎常常念叨的姨媽痛,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很有威力。
後來次數多了,麻木和疼痛不知是哪個更占上風。
邊月都已經習慣了,可是沈津辭一臉緊張的問自己時,邊月還是心緒複雜。
夜裡吃了止痛藥,整個人昏沉沉的,疼痛的感覺還是沒有完全消除。
邊月從昏睡中醒來,看見沈津辭的短訊。
他說“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我今夜都有空,可以陪你去醫院。”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夜色容易撩動人心,鬼使神差,邊月起身去了書房。